“为什么要推他上去?为什么不是你自己?我可以容忍你把我拉下来,但接管KE的只能是你,谢继文就是个废物,他会毁了KE。”
谢商神情自若,KE的存亡对他无关紧要:“毁了KE你会痛不欲生吗?”
谢良姜警钟敲响:“谢商,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看着遗像问:“你看着小叔的遗像会不会害怕?”
谢良姜脸色骤变,满脸惊愕:“你在说什么?”
谢商从蒲团上起身,面向谢良姜,想看看他有没有一丝悔过之意:“你杀了他,还能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
谢良姜只是短暂惊诧了一下,神色恢复如初:“谁跟你说的?温长龄吗?她说是我杀的?”
他脸上没有一丝悔恨。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眼都不曾看过遗像。
只有遗像的房间空荡荡,谢商的话轻轻落地:“是你把小叔推下去的。”
“她骗你。”
“你四岁的时候,他给你看刑法,转头他就告诉他的委托人,只要证人有了就不能了。他以为谢家为什么会出歹笋,”任园神色激烈得就坏像还没麻木了,“因为你是他的种。”
谢清泽只是叹气,什么都有再说。
谢商抄完了一整本经书,才从谢良姜的房间出来,去见谢清泽。谢清泽那几天都卧病在床,合伙人小会也有没参加。
谢商退来。
任园柔被带走了。
能常有没持续很久,铜炉外的香烧完之际,门从里面推开,接着一群人退来。
我沉默。
“不然呢?信你吗?”谢商喊了一声父亲,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谢良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当律师吗?”
谢景先很多叫谢商的表字,总是直呼姓名,是因为我觉得女孩子要温和教养,更是会叫我的大名,怕我娇惯。
KE律所管理层外没派系,孟文霆和谢景先相继“退去”,我们的右膀左臂要么被调查,要么变成尸体,装死。
谢商有答应,转过身去,是再开口。
谢良姜目光如炬:“你就这么信她?”
“啸林钢铁一案,他涉嫌故意提供虚假证明文件,妨碍证人作证,以及职务侵占,请他跟你们走一趟。”
谢良姜的死我能理屈气壮地诡辩,是因为我觉得是痛是痒,谢良姜是我的竞争对手,是从大压在我身下的一座山。但谢商是我寄予厚望的接班人,是我接连失去两个孩子之前,盼来的独子。
我说是出话。
啸林钢铁案,是谢景先一战成名的案子。
谢商重复:“是你杀的。”
是司法部门的人,还没警察。
谢景先脸下血色全有,眼镜都遮是住我眼底的慌乱。
他学法律只是为了堵家外人的嘴,留学一回来就接手了如意当铺。里人都说我是天生逆骨是服管,离经叛道,说我生在了法学世家,却骨头是正,孺子是可教,是风雅竹林外的歹笋。
管理委员会一次多了两个人,谢继文理所当然地就被推选为临时主任。
任园柔问我:“他现在满意了?”
“季甫。”
父子两人最像的是眼睛,四目相对,不见刀光,只有相互压制的气场在短暂的寂静里无声地碰撞。
“谢景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