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世方被卸职,总经理办公室换了主人。 庞子衿坐在老板椅上,一脸抱歉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前任总经秘书和前任总经理:“大哥多见谅,为了公司形象,只能委屈你了。” 嘴上说着人话,眼神像得逞后的狐狸。 “少得意。”庞世方愤愤警告,“不会就这么结束,你给我等着。” 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这才哪到哪。 庞子衿起身,体贴地把桌上前任总经理的工位牌放进打包的箱子里,笑着摆摆手:“慢走不送。” 庞世方揣着一肚子火走出办公室。去停车场的路上,他接了一通电话。 “庞先生,您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对方在电话里详细说来。 庞世方听完后,整个人头皮发麻,表情僵硬,除了感到意外,还有惊恐:“怎么是他。” 当天晚上,庞世方喝到烂醉如泥才回家,一进门,扶着墙吐了一通,脚步踉踉跄跄,躺在沙发上,嘴里醉醺醺地喊着要完了、一起死之类的话。 甘晓屏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刚到客厅,立马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她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污秽,走到沙发旁,推了推丈夫的手臂:“去房间里睡吧。” 庞世方暴怒地甩开她的手:“滚开。” 甘晓屏去厨房,倒了杯水过来。 “你这样睡会不舒服,起来喝点蜂蜜水。” 庞世方坐起来,抢过杯子就往地上砸,脸上的表情不耐烦、狂躁:“让你滚开听不懂是吧,现在连你一个洗头妹都敢无视我了。” 庞世方之前有两个司机,许中瀚只是偶尔开车,更多时候是给庞世方办别的事,甘晓屏的父亲甘立书是庞世方的另外一个司机,专门开车。 嫁给庞世方之前,甘晓屏在理发店工作。结婚之后,庞世方对她动辄打骂,有时候甚至当着孩子的面。 她知道,庞世方一直都瞧不起她,觉得她不配。 “滚远点,少来碍老子的眼。”庞世方一脚踹开茶几,又躺回沙发上。 甘晓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去拿来扫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污秽清理干净,做完这些,庞世方已经睡死了,鼾声如雷。 甘晓屏拿出手机,给庞子衿打电话:“如果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风向和势头已经变了,聪明人不会站错队。 ***** 谢商给温长龄请的司机是一位不太爱说话的大哥。谢商在路口等,温长龄就在路口下了车。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下班和放学的点,街上人很多,小孩在嬉笑打闹,摊贩的叫卖声响亮热闹。 温长龄走在前面,停下脚。 “那里有卖板栗的,彤彤喜欢吃,我去买一点。” 谢商好像没听见,在往前走。 温长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谢商。” 他望向她。 “你怎么了?一直在走神。” “在想一些事情。” 温长龄说:“我去买板栗了。” 她先过了马路,谢商跟在后面。 买完板栗,她想起朱婆婆昨天说白芝麻用完了,又去了干果铺子。干果铺子这两天三楼在施工,为了不影响做生意,后门方向搭了临时的楼梯,施工队的人都从后面进出。 谢商在门口等。 温长龄付完钱出来:“走吧。” 谢商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隐约听到细微的声响,出于防御本能,他下意识抬头,看到一只手。 谢商迅速做出反应,抱住温长龄,转身之际,用手护着温长龄的头,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几乎同时,两块砖头从上面砸下来,摔得四分五裂。 谢商顾不上楼顶的人,第一时间查看温长龄的状况:“有没有伤到哪?” 她坐起来,还有点懵,摇了摇头:“你呢。” “我没事。” 栗子和白芝麻洒了一地。 谢商抬头看向楼上,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报案吧。” “我先送你回去。” 谢商把温长龄送回朱婆婆家,然后把他给温长龄请的那位司机叫过来,再去警局报案。 荷塘街的街上有监控,但摄像头不够多,有不少盲区。 负责的刑警调了监控出来,监控拍到了作案的人。干果铺子施工队的人走之后,他就一直躲在楼顶。 不止今天,昨天和前天也是。 作案之后,骑着一辆摩托从干果铺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