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世方的跑车配置很高,车内装有智能系统,科技智能刚好的是温长龄最擅长的领域。 温长龄远程入侵了庞世方的车,于是听到了一段对话。 “你明天就走。”这是庞世方的声音。 车上还有一个人,是个男人:“就这点钱,你让我去国外喝西北风啊。” “那你要多少?” “不能少于这个数。” 庞世方当即怒道:“你当我是提款机吗?狮子大开口也要有个度。” 男人一副无赖的口吻,破罐子破摔:“那我不走呗。” 这是在敲诈。 庞世方沉默了一阵,妥协说:“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给我三天时间。”他对男人说,“三天后来找我拿钱。” 男人吹着口哨下了车。 温长龄猜测,这个找庞世方要钱的人,应该就是董万龙。董万龙要钱要的那么嚣张,手里估计握有庞世方什么把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温长龄花了两个晚上,通过监控,找到了董万龙的住址:沙溪北,国安大道,第三中学。不是真的学校,是个废弃学校改造成的小区,位置很偏,里面的住户都是外地来的租客。 九月十八号晚,十点五十四分。 温长龄在车上等,傅影只身进了小区。门口倒是有保安亭,但保安亭的保安是位退休老大爷,早早就开始打瞌睡,忘关的收音机声音很大。 这附近一带太偏僻,修了铁路之后,能搬的都搬走了,夜里几乎没什么人出没。 “月月,你到了吗?” “到了。” 傅影已经上了五楼。 车停得很远,温长龄有点担心傅影那边的情况:“那边没有监控,我在车上帮不了你,我过去找你吧。” “不用过来,你在车上等我。” 温长龄想了想,应了声好。 虽然不是来打架的,但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她在傅影反而要瞻前顾后不好发挥。 傅影白天已经来过一趟了,找了个外卖员,摸清楚了董万龙住哪一楼哪一间:主教五楼,最里面那间。 因为是学校改的小区,走廊很长,腻子掉得很严重,墙上好好学习的红字已经掉漆了,声控灯是坏的,没有一点光线。 傅影用手机照明,找到最里面一间,正准备敲门,手机的光打到了墙上,墙上有一条手指划出来的、长长的血迹。 门没锁,开着一条缝。 傅影戴上手套,推开门,用手机一照。 “长龄,我们来晚了。” 地上有一滩血。 傅影怕留下脚印,没有进去。因为是教室改的出租屋,不分功能区域,里面一目了然,傅影站在外面查看完之后,回到车上。 傅影把手套摘了:“估计已经遇害了。” 温长龄坐在后面,旁边放着电脑:“你没看到尸体吗?” “房间里没有尸体,只有血。” 很古怪。 没看到尸体,门也不关,血迹也不清理,凶手似乎并不担心被人发现。 温长龄追查庞世方有一段时间了,庞世方最信任的是人他的司机,许中瀚。许中瀚还未成年的时候,因为故意杀人罪,进了少管所,后来又去了监狱,虽然是重刑犯,但并没有坐很久的牢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帮庞世方做事,未婚无子,是个杀过人的狠角色。 “会不会是许中瀚?” 傅影说有可能。 这可能是命案,温长龄很小心,问傅影:“你上楼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你?” “没有,我走的楼梯,一路上没碰到人。” 里面住的都是外地租客,邻里之间几乎不交流。而且附近有好几个工地,工地晚上会加班,小区里应该不少是在工地上班的工人,一共四栋楼,没亮几盏灯。 “长龄,”傅影手里有东西,她递给温长龄,“这是在五楼走廊里发现的。” 是一张沾到了血的名片。 名片是纯黑色底面,烫金字体。 谢商快十二点才回家,刚锁好门,听见温长龄叫他。 “谢商。” 谢商抬头看过去,温长龄探出脑袋,正趴在院子的围墙上。 他走过去:“你在上面干嘛?” 温长龄踩着梯子,翻墙。 谢商怕她摔,扶住他这边院子的梯子。 她顺着爬下来,拍拍手上的灰:“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院子里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