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接触了那台电脑的人。” 郑律宏翻开看了看,目光停在了其中一页。 钟副院长上前补充:“这个护士前不久刚转来楼栋。” 她来帝宏医院刚满两年。 郑律宏把资料上贴的照片撕了下来:“她是谢商的女朋友。” “ke谢家?” 帝宏医院和谢家也没什么牵扯。 钟副院长猜测:“如果是她,那会不会是谢家授意的?” “谁知道呢。” 郑律宏把照片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零点十九分。 郑律宏接到了技术组的电话:“郑总,护士站的电脑又有人入侵了。” 这么明目张胆啊。 “去看看是哪个小偷。” 太阳东升,早上八点半,温长龄的手机打不通。 或许还在交接班,过了二十分钟,谢商再打过去,仍然打不通。 他打给了温长龄的同事,佳慧。 “你好,我是谢商。” “谢先生,长龄怎么还没过来,电话也打不通,她是忘记了跟我约的时间,回家了吗?” “她不在你那边?” “不在啊,她没回家吗?” 谢商立刻起身往外走:“如果她联系你,麻烦你告知我一声。” 温长龄失联了。 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七层的护士长说温长龄用手机请了假,凌晨三点左右离开了医院,之后没有人再见过她。医院大门的监控也拍到了温长龄走出医院的画面。 晏丛很肯定:“那不是温长龄。” 的确不是。 哪怕对方穿着温长龄的衣服、戴着温长龄的眼镜,谢商也认得出来,那不是温长龄。 帝宏医院很配合,愿意调出监控。最可疑的是,凌晨两点十四分,有一辆救护车从医院开出去,早上七点开回来。 谢商和晏丛单独在病房。 “晏丛,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晏丛短暂地迟疑了一下:“楼栋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能说的,只有这个。 从医院出来,谢商先联系了钱周周:“把所有跟郑家相关的资料都调出来,另外,放消息出去,只要是跟帝宏医院相关的当品,全部都收,当金任开。” 如意当铺什么都能当,比如消息、秘闻、把柄。 谢商戴着蓝牙耳机,车开得很快,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给贺冬洲打了一通电话。 “冬洲,帮我。” 贺冬洲一句废话都没问:“你说,怎么做?” 现在是帝都时间,上午十点十八分。 钟副院长的针管里放了药。 温长龄感觉眼皮很重,耳边有模糊不清的交谈声。 “庞医生,这个脱不下来。” 是女护士的声音。 她在用力地拔扯温长龄手腕上的镯子,大小刚好卡住了骨头,怎么用力都脱不下来。 然后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说:“不用管,等会儿这手就没用了。” 温长龄这时睁开了眼,最先入目的是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因为光照,她立马下意识地合上眼睛。 “醒了呢。” 她再一次睁开眼,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两鬓有白发,身上穿着绿色的无菌手术衣:“醒得还挺早。”他手里正拿着注射器。 温长龄这才注意到,她被换上了病号服:“你们要做什么?”她望着那位男医生,“我知道你,你是眼科的。” 眼科的庞医生,一年前退了休。 “答对了。”庞医生对温长龄笑了笑,“接下来要取你的眼角膜。” 温长龄露出了类似慌乱的神色:“我要见郑律宏。” 庞医生取来麻醉药品,用注射器吸入,宽慰地说:“别怕,会给你麻醉的。” “我这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我只要一通电话的时间。”她试图劝说庞医生,“只要你给他打一通电话。” 庞医生想了想,放下注射器,他摘掉手套,给郑律宏打了电话,边往外面走:“郑总,凌晨送过来的那位小姐说要见你。” 庞医生出去之后,女护士再一次尝试拔掉温长龄的手镯。温长龄的衣服是她换的,助听器没摘,但检查过了,不摘是因为手术中可能要确认病人的意识。只剩这个镯子,取不下来。 “怎么就拔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