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很淡的颜色,也只染了食指和小指,水洗过之后,有点偏肉粉,颜色像幼猫的肉垫。 谢商语气有些无奈,但任谁都听得出来,无奈里有对温小姐的纵容:“温小姐染着玩的。” 谷易欢:“……” 就是宋三方那个在前女友面前最怂的怂蛋,也没让女人在他身上乱搞过花样。 “那你就让她染?” 谢商嗯了声:“温小姐非要染。” 谷易欢:“……” 温小姐怎么不上天! 原来还是那个l,真会玩。 谢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先走。 谷易欢踢了一脚被子。 贺冬洲问他:“温小姐全名叫什么?” “温长龄啊,我没告诉过你吗?” 温长龄…… 温家女。 贺冬洲现在才知道是哪个温,真是巧,都凑一起了。 他起身,出去。 “你也要走?” 贺冬洲回头:“我不是来看你的。” 谷易欢傲娇地哼了声:“滚吧,死狗。” 贺冬洲要去陪小疤小姐了。 温长龄交接完班八点二十,她不想被人说私事,让谢商在医院的停车场等她。 她一整晚没闭眼,状态很差,整个人都很颓,黑漆漆的瞳孔莫名显得有些阴郁。她懒懒地耷着眼皮,甚至不想动。 谢商给她系好安全带。 “去吃早饭吗?” 她闭上眼,声音低低的,很丧:“回家吧,困了。” “你睡会儿,到家了叫你。” 谢商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度。 温长龄没有睡意。 她不困,她怎么睡得着,她有满腔的躁郁发不出来。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一通电话。 “佟家老爷子昨天晚上去了谢家,谢良姜有可能会亲自出马。” 谢良姜亲自出马,那等于倾动整个有着帝国最优秀的一群律师,那些个人,能把活的说死,能把他杀说成自杀,能把有罪辩成无罪。 谢家,谢良姜,谢商…… “长龄。” “长龄。” 温长龄睁开眼,到家了。 她下车,谢商也下了车。 “我去给你买早饭。” 温长龄拉住了谢商。 谢商低下头,目光很温柔:“怎么了?” “我不想吃早饭。” 她要做点什么,不然她会发疯。 她拉着谢商,往院子里走,往房间里走,谢商很困惑,看着她,试图解读她。 她关上门,抱住谢商的脖子,踮脚去亲吻他的脸,不说一句话。 谢商把身体压低,将就着她的身高:“长龄。”他回应她,扣住她的腰,手掌轻抚,“你怎么了?” 她周身的气压很低,像暴雨来临之前,充斥着潮湿、闷热,有种让人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 “没怎么,想亲你。”她亲亲谢商的下巴,“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谢商深深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到蛛丝马迹。 她不让,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过去,亲他的眼睛:“回答啊,不喜欢吗?” 谢商认命地闭上眼:“喜欢。” 她胡乱地亲,很急躁,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在他后背毫无章法地作乱,偶尔扯他的衣服,偶尔抓他的身体。 像在发泄。 她吻到他的脖子,突然停下来。 “谢商。” “嗯?”谢商半闭着眼,因为是温长龄主动,哪怕没有真正接吻,他身体给的反应也很强烈,大脑在缺氧,皮肤发烫,眼角染上了平时不会有的艳色。 温长龄在他耳边问:“我可不可以咬你?” 女巫在下蛊,问可不可以。 可以。 什么都可以。 谢商回答:“可以。” 温长龄张嘴,咬在谢商锁骨的那颗痣上,尖牙刺破皮肉,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她突然很兴奋。 “星星,出血了。” 谢商的呼吸越来越急,紧扣在她腰上的掌心出了汗。 他的皮肤冷白,血的颜色太衬他了,有种妖异、鬼魅,又残破的美感,温长龄吞下那滴血,继续咬。 这一刻,她的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