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丛。” 晏丛的情况佳慧也知道,但—— “你对晏丛,”佳慧不知道怎么问。刚刚电话里,她明显感觉得出来温长龄很焦急。温长龄平时是个情绪很淡的人,少有这么着急忙慌的时候。 “晏丛他很像我弟弟,”温长龄说,“他们长得很像。” 她和阿拿不是真正的双胞胎,他们长得不像,阿拿比她还要好看。 “你弟弟他……” 温长龄声音很轻地说:“他不在了。” 阿拿离开人世的时候刚刚十八岁,比现在的晏丛还要小。 司机把温长龄送到了晏家在帝都的住处。 晏伯庸在院子里等,看见温长龄进来,拄着拐杖急急忙忙上前。 “晏爷爷。” 晏伯庸眼睛通红,身子再硬朗的老人家遇到了事儿,背也是弯的:“又要麻烦你了,帮我哄哄他。” 这不是温长龄第一次来晏丛家,这里她很熟。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女士,女士穿着漂亮,妆发完整,五官和晏丛有些相似。她应该就是晏丛的妈妈。 温长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上楼。她听见晏伯庸跟女士说话。 “你回去吧。” “小丛他——” “回去吧。” 回去吧,晏丛不需要她,小时候不需要,长大了更不需要。 温长龄敲了敲门。 房间里传来一个字:“滚。” 温长龄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很黑,床帘拉着,灯关着。她打开灯,房间左边的墙上有满满一墙的奖杯,那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攒下的荣誉。 晏丛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温长龄走到床边:“晏丛。” 被子里的身体动了动,慢慢露出脸,消瘦又苍白。他头上都是汗,很能忍,温长龄来之前不喊一声疼。 他赌气似的:“每次都叫你来,他烦不烦。” 床头柜上有水杯,有药,温长龄碰了碰杯子的边缘,还是温的。她端起杯子,坐到床边:“先把药吃了。” 晏丛坐起来,头转到另一边,是很任性的样子。 “我不想吃。” “不吃药会很疼。” 晏丛低着头,自厌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疼才好。” “晏丛。” 温长龄叫了他一句。 他终于转过头来:“长龄,”他忍了好久了,看到温长龄,眼睛才红,“她把她二儿子也带来了,我看见她哄那小孩,叫他小宝。” 晏丛出生的时候,他的父母正在闹离婚。 他的母亲那时候患上了产后抑郁,把和丈夫感情危机的所有过错都归咎在了刚出生的晏丛身上。 直到晏丛两岁,晏伯庸才发现孙子不对劲,不肯开口说话,身上总是有伤痕。晏伯庸这才把晏丛接走。 晏丛有时候也怀疑,可能真的是他的错,他被接走之后,他那对父母又好上了。 两年前,他确诊了胰腺癌,他的父母得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医院检查身体。一年前,小他十八岁的弟弟出生了。 可不可笑? 晏丛吞下药片:“长龄。”他红着眼,很难过,“药好苦啊。” 希望有平行空间,那里有晏丛,有爱他的父母,有长龄,没有药,不用吃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