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太大,所有臣子都激动坏了,想方设法开始搞政绩。
户部大臣努力搞钱、搞收益;工部大臣琢磨河堤防护、农业、住行,收罗各种能工巧匠;负责外交的臣子兢兢业业跟他国打交道,搞通商;兵部天天练兵,对周围国家虎视眈眈;吏部开始大肆建学院,培养人才……举国上下,热火朝天。
也有人暗地里搞事,结果还没来得及得瑟,就被抓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老实了。
直到很久之后,看着逐渐强大,繁荣的大楚,大臣们终于后知后觉:他们为何,这么听陛下的话?
老臣们抚须叹气,一群瓜娃子哟,现在才发现?晚了。
不过,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他们不也是殷切叮嘱自家小辈,一心为民,努力搞政绩,在一众人中崭露头角。
果然啊,不能小看陛下。
这是西禾建立大楚的第二十年,君臣契合,百姓也有了更多出路。
可读书科举,可经商,可进门派习武,所有人都在努力奋斗,一切算计、阴谋,被强大的女皇陛下无情掐灭,他们只需要确定目标,然后去努力实现。
昔日痛骂西禾牝鸡司晨的前朝老臣,恹恹闭嘴了。
崇拜西禾的文人,则不惜大写特写诗词,洋洋洒洒地夸奖女皇陛下,跑到宫门口跪呼:请君再干一百年!
西禾:……别了,别了,三十年一到就跑路。
这皇位她坐得轻松惬意,各种政事也信手拈来,只苦了方清林。
他是太初派弟子,江湖上名声好、人人称赞的方五侠,一手剑诀使得出神入化,为人温和,清隽挺拔。
他本该逍遥自在,仗剑天涯,却为了她,进入朝堂劳心劳累。
她身为女皇不可轻易离京,他便也困守皇城二十多年。
西禾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他了!
方清林:“其实,当官也挺有意思的。”
西禾哼哼唧唧:“真的,没骗我?”
方清林慢条斯理地将已批阅的奏折合上,放下毛笔,这才轻扣女皇腰肢,指尖摩擦她的芙蓉面,意味深长道:“天下女娥,陛下为最,吾甘之如始。”
西禾:……眨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方清林慢悠悠继续批阅奏折,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什么意思。
她‘腾’地红了脸,就说这混蛋怎么老喜欢叫她陛下,还喜欢在御案上……羞恼捶人:“还我纯洁、良善的方五侠!”
亏她还愧疚地不行,合着这家伙乐在其中呀。
不过,西禾还是找借口和某人出了趟宫,顺路去探望两个傻儿子。
俩人牵了辆马车,像当年一样,一路摇摇晃晃从京城出发,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一个多月才到太初派。
今日太初派正进行弟子比试,前十名可进六扇门。
此时台上是一位红袍如火,五官精致的少年郎,手中一把铁锤,来一个砸一个!砰砰砰!
“还有谁要上来?”
少年恣意张扬,眉飞色舞,嚣张无比。
一众弟子怨声载道,吐槽:“小师兄,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少年高抬下巴:“就欺负你们怎么啦,有本事打我啊。”
忽然,少年视线一顿看到了什么,咧嘴一笑,指着人群道:“那边那个,上来跟小爷比划比划!”
齐刷刷,所有人看过去,是一对衣着华贵、姿容出色的男女。
西禾脸都黑了,咬牙切齿:“你是谁家小爷?”
少年脖子一缩,嘿嘿笑:“你家的,你家的。”纵身一跃,欢喜地跑过去,张开手臂,“爹娘,儿子想死你们啦!”
像只大狗,依恋地依偎在爹娘怀里蹭啊蹭。
西禾崩不住笑了:“臭小子。”
回到方玉曜的小院,问起大儿子,方玉曜一脸满不在乎:“他在山下认了个师傅,立志当神医呢。”
西禾微愣,当大夫啊,倒符合那孩子的性子。
傍晚,方玉曜带他们找到大儿子,少年正在院子里吭哧吭哧收药。
大树下,一个衣着邋遢的老头儿,翘着二郎腿,一边挠脚,一边大声嚷嚷:“错了错了,决明子怎么能和君迁子搁一块儿!哎呦你要气死老头儿……”
少年脾气特好,被骂了也笑呵呵:“师傅,对不起,这个我没学嘛。”
老头儿炸了,气得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
少年清秀的脸上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您这次讲了,弟子就记住啦。”
他这般乖巧、听话,老头儿都不好意思发脾气了,嘟嘟囔囔地又躺回了椅子上:“哼,就你这资质,要不是老头儿,指定一辈子出不了头儿!”
西禾看得心疼死了,一把推开门:“铭儿!”
方玉铭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匆匆放下手中的药材,飞奔过来:“娘!爹?你们怎么来啦?”
眼神纯真,肉眼可见地开心,浑身洋溢着喜悦。
西禾摸摸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心软得不行:“来看我家小少年呀。”
少年羞涩一笑,想起什么,转头介绍道:“爹娘,这是我师傅!他医术特别好!”
他们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