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飒飒,飘渺门弟子皆已入睡一片静谧,正殿内一片静谧。
静安师太摩擦着手里的武功秘笈,神色难辨:“你既知这是神功,为何不自己练,反而拿给我?”这可是江湖人人趋之若鹜的神功,便是她也难以自持,她就没有任何私心?
察觉到静安师太的打量,西禾面色不变,缓缓一笑,信任道:“弟子愚钝,不如师傅见多识广,万一练岔气入魔了怎么办,自然要给师傅过目。师傅,这功法可有问题?”
她言辞凿凿,一派热枕:“若没问题,我飘渺门弟子人人练得,何愁不成天下第一派!”
静安师太怀疑的眼神顿时消弭,看来大弟子得到这神功是运气使然,对门派也忠诚,并没有自己的小心思,这般一想,放下心来:“是否有问题等我研究后才知道,你且回吧,马上成婚了,这段时间安心待嫁便是。”
西禾低头拱手:“是,弟子告退,师傅也早些休息。”
后退几步,转身离开时顺手关上了门,心想这一关算是过了,功法也过了明路。
接下来的日子静安师太和西禾双双闭关,一个满心狂热地研究神功,一个努力炼功,整个飘渺门也十分热闹,弟子们热火朝天地布置喜堂,准备婚宴。
门窗贴上大红喜字,红绸、红灯笼高悬,道路两旁摆上各种花,心灵手巧的女弟子为大师姐绣嫁衣……喜帖派发,各大门派刚从武林大会离开就又纷纷赶了过来。
各路人马齐聚一堂,门派上下热闹无比,后院一僻静小院西禾被弟子叫醒,去见静安师太:“功法我已研究确认无误,你拿去练,正阳功法风波未过,婚宴上可能会出乱子,别丢了小命。”
一本重新誊写过的功法扔在桌上,正是她给静安师太的太阴真经。
西禾挑了挑眉,她倒没想到静安师太这么爽快就给她了。
“你不是说太阴真经是适合女子练的神功吗?那就好好练,练不好这大师姐的位子你也别坐了,趁早生娃相夫教子去。”
静安师太依旧是那张阴沉沉不讨喜的臭脸。
西禾一噎,师太依旧那么不客气,笑眯眯接过:“谢谢师傅,弟子一定不负您的期望,练成神功!”
静安师太‘呵’了声,不甚耐烦:“还不赶紧去练。”
西禾二话不说拿着秘笈离开了。
西禾历经无数小界,区区武林功法不在话下,很快就沉浸在了修炼中。
飘渺门和太初派动作着实迅速,西禾只觉得自己不过修炼几日,就被人从闭关中喊了出来成亲。
净脸,上妆,穿上大红嫁衣,盖上红盖头,在一片喧闹中被扶进喜堂。
眼前红彤彤,耳边一片喧嚣,她知道红绸的另一端是那个俊秀儒雅的青年,伴随着傧相‘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声音,他们给静安师太和宗南藩拜礼。
原主是被静安师太捡到带回门派的,方清林的爹娘也被鞑靼所杀,两人的师傅便是父母。
“送入洞房——”
“既然婚事已成,宗太师,咱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你派弟子包藏逆贼的事了?”
西禾刚准备随方清林离开,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忍不住冒了出来,整个院子顿时一静。
静安师太面色不好地看向此人,男子正义凛然:“宗太师,娄志权仗着神功杀人无数,罪恶滔天,却被你派弟子陆崇藏匿,难道你要包庇不成?”
群声哗然,四下嗡嗡嗡声响起,全都交头接耳,惊讶地看向太初派。
太初派众人俱吃惊,不可置信,恨恨地看着他:“你是谁?休要胡言!五弟绝不会做这种事。”
大汉脸上一道疤,呸了一声:“老子亲眼看见陆崇带着娄志权逃走,还不惜和我等动手,宗太师,我等敬您是正道宗师,您既然想要神功娄志权给您时您就要呗,何必作此等小人形态……”
“你放肆!”
“师傅光明磊落,不屑神功,五师兄也不会包庇娄志权,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太初派众人恼怒,此人未免太过放肆,竟敢对师傅这般不敬。
“呵呵,敢做不敢当,这就是天下第一大派?诸位,太初派弟子藏匿娄志权是我亲眼所见,太初派藏匿……啊!”
一声惨叫,大汉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倒在地上。
众人一震,齐齐看向淡然放下剑的静安师太,一脸惊惧。
静安师太扫了眼站在那儿不动的两位新人,皱眉不满道:“吉时已到,还不赶紧入洞房?”
傧相反应过来,连忙白着脸跑到西禾二人面前,准备让他们入洞房。
苍悟派的掌门不满:“师太,此人不过想跟宗太师要个真相,何至于下此狠手?何况娄志权在武林大会上发狂杀人,残害无数无辜,若是任他逍遥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者受害。”
“宗太师作为正道宗师,门下弟子做了此等事,难道不该给江湖一个交代?”..
话语笃定,想必早就查清楚了一切。
话落人群中传出叫好声,纷纷指责太初派用心险恶。
更有甚者,直言太初派与娄志权沆瀣一气,故意利用神功,搅动江湖。
愈吵愈烈,人群激愤,让太初派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