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长安知不知这一层,能不能理解到这一层。
宝珠心里想着猜着,觉得她应该找个时间,单独和长安好好地聊一聊,疏通疏通长安的内心想法。
要不然,她真怕真到小姐不得已的那一日,长安的莽撞会给小姐带来额外的麻烦。
小姐说长安是从金陵来京城的旧识,然长安却是跟她们说,长安是小姐的仆人。
仆人也可以是旧识,小姐说是旧识,大抵是没把长安当下人,便如小姐也从来没把她和金银当可以任意打骂的下人般。
既是仆人,那都是作为下人的,她们纵然不能帮到主子,也绝然不能给主子添麻烦。
时至人定,孟十三到客厢内室的架子床上歇下了。
宝珠和长安则守在外间,搬开窗台边罗汉床上中间的榻几,两人在榻上挤一挤,也能睡一晚。
常青一见孟十三客厢里的烛火被吹灭,再透不出光亮来,他便知孟大小姐是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