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大声附和:“对!小姐,奴婢赞同风筝说的。”
她也是觉得,赏夏的娘可能就是个重要的人,而之所以说是可能,是因着赏夏的娘自己都觉得自己重要。
她不是赏夏的娘,纵然这般觉得,也无法十足十地确定,故而用了可能二字。
但直觉告诉她,正如风筝所言那般,赏夏的娘对于当年先二太太所犯癔症之事,知晓的肯定要比说出来的多得多。
孟十三道:“也或许,赏夏的娘并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是下毒的人误解了什么。”
直觉告知她,赏夏的娘并没有向她隐瞒什么,而是已然倾尽相告。
但风筝和宝珠所言,亦不是没有道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赏夏的娘在当年,可能于无意之间看到或听到了重要的关键,然赏夏的娘却不自知。
而下毒的人在当年没有灭赏夏的娘的口,大有可能在当年下毒的人也不知道,直至此番她再查曾氏当年之死,召赏夏的娘进府,下毒的人方想起赏夏的娘这个人。
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才下毒。
而毒能解,也是赏夏的娘万幸。
“小姐是说,下毒的人以为赏夏的娘掌握了很重要的信息,而实际上,赏夏的娘并没有,只是保存着一块先二太太的一块帕子?”风筝懂了孟十三的意思。
宝珠也明白过来:“就这样?”
“此事儿尚需证实,且先不说了。”曾氏之死要说要紧,也是要紧,却非眼下最要紧的,孟十三更着紧其他事情,“洛寺卿既是亲自到南里码头接人,足以说明两脉打破了以往百年的隔阂,已然越过了屏障,两脉相合,定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两脉相合……风筝,你去查查,看到底因着何事儿。还是和先时一样,一切小心为止,切莫让洛家人察觉什么,特别是洛寺卿,现在他奉皇命彻查文庙京衙两处走水之事,并未包含东宫走水之事,份量也足得很。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节外生枝。”
“奴婢明白。”风筝应完诺,就想转身执行新的任务去。
被孟十三喊住:“不着急,你刚回来,且先歇歇,待到夜里,再去。”
“诺。”风筝照办。
李照沁得知孟十三被商氏禁足的时候,讶了好一会儿,问李曜深:“夭夭怎么被孟大夫人禁足了?”
李曜深被问得莫名其妙:“这你得去问孟大小姐啊,我如何能知?”
“大哥,父王不是要你跟孟大公子多多往来的么,你就没听孟大公子提起过乃是因着何事儿?”李照沁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家长兄和孟十三的大堂兄走得近了,多少应当知晓些内情。
李曜深无奈道:“你是没看到池南近日忙成什么样子了,中秋过后,我邀他喝酒,他就没应过。”
“孟大公子是太子哥哥的属臣,太子哥哥忙,孟大公子自然就忙。”李照沁觉得孟仁平忙于公务,那都是正常的,“大哥没什么事情做,何不去帮帮忙?”
李曜深斜着李照沁:“你以为东宫之事,是大哥想帮忙,就能帮忙的?”
“不能么?”李照沁一直坚定地认为,靖王府是站在东宫这边的。
李曜深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儿:“事情哪儿有你想的那般简单。”
“立场而已,站营而已,或许是大哥你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李照沁从不掺和靖王府的立场,她父王母妃和长兄都告知她,靖王府是站营东宫的,她便深信不疑,从未有过异议。
也因着如此,她和太子哥哥从来就甚是亲近。
因着这份亲近,皇帝伯父还很疼她,与她明言说,她是个聪慧的好女娘。
此言下之意,她就不相信就她自个儿听出来了。
她可是一出宫,一回到王府里,就把皇帝伯父的原话儿,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父王母妃和长兄听了的。
“而已?”李曜深不可思议地重复着,而后欲言又止,末了到底没往深处说什么,只伸手摸了摸李照沁的脑袋瓜子,“或许吧。”
“大哥又敷衍我!”李照沁拍掉李曜深在她脑袋上作乱的手,毫不客气儿地控诉道,“罢,夭夭不能出府,那我就上门去找她!”
她都好久没跟夭夭好好说话儿了。
近时京城出了好多事情,她得找夭夭说说,再不说说,她要憋坏了。
李照沁说完转身就往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却教李曜深拉了回来,她瞪眼:“作何?”
“大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曜深神秘兮兮地说道。
李照沁被李曜深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勾起了兴致,跟着压低了声音问:“什么好消息?”
“项二公子不是一直在帮七殿下找洛水神针的后人么,今日于南里码头,来自金陵的洛家人到京了!”作为靖王世子,李曜深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
洛贵那边刚被洛右江接走,他这边就收到了范召的禀报。
在此之前,飞明一直跟随在他左右保护他,他也没让范召闲着,让范召盯着项照的动静。
今儿个项照进宫把李璁接出宫,而后直奔南里码头,且就在码头附近的茶楼订了个雅间,二人在那儿坐下品茗。
范召觉得有异,便一直盯着,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