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惜如看得真真的,真没有。
姜子瑶回过头来:“夭姐姐你看错了!”
孟十三失笑:“我说的有,并非指丁公子狠揍时五公子一顿,我说的并没有善了,亦也拳头无关。”
“那是指什么?”姜子瑶不耻下问,这一问,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脑子在孟十三跟前,如同跟没脑子一般?
“丁公子若善了,那必然不会提及时二小姐从小老儿手中强抢古物之事。”孟十三解释道,“既是当场将时二小姐的恶行公诸于众,那丁公子便不可能是想善了。”
“对哦,如若丁公子想善了,那么时二小姐打伤小老儿,强抢小老儿的传家宝,此事儿定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姜子瑶恍然大悟,“既是当众说出来了,那便是想让时二小姐的恶行曝晒在阳光底下,让时二小姐丑陋的真面目再也藏不住!”
想到这儿她大笑出声:“没想到时兰溪也有今日!”
“怎么?你与她有过节?”孟十三问道。
姜子瑶道:“具体来说呢,没什么过节。不过是每回狭路相逢,不管是她,还是她身边的狗腿子,都是阴阳怪气地贬低我一顿!说道什么我连参加四季赏花宴的资格都没有,跟我表叔一样有恶霸之名,我表叔是娶不到妻,我是嫁不出去!”
真是越说越气!
“没过节,她作何这般挤兑你?”孟十三直觉其中定然有事儿。
“还不是因着我帮过蓉表姐一回。”姜子瑶以前做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挺义气,现在再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就是猪脑袋,“那是以前了,我现在可不会再帮蓉表姐了,我把她当自己人,她却把我当可利用的蠢货。”
说着,她的情绪又低落起来。
孟十三对陆娉婷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对时兰溪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致,但见姜子瑶被欺负,且还涉及在陈楼存心想砸死她的陆娉婷,她又想问个清楚:“你帮过陆三小姐什么?”
“经碧虚庄园之事,想来夭姐姐也看出来了,不止已然入土为安的乔小姐思慕着我表叔,连项六小姐也是一样的。”姜子瑶先抛出个引子。
孟十三点了点头:“陆二公子除了不务正业,且有恶霸之名外,光那张脸,确实很讨小女娘的欢喜。”
姜子瑶深以为然:“没错!但乔小姐心悦表叔便罢了,项六小姐也心悦表叔,夭姐姐觉不觉得很不合时宜?”
乔桑乃乔将军之女,除却军权比较敏感之外,乔桑心悦陆罗,也没其他的不妥。
项筝则不同,她是项家女,其姑母乃是淑妃,育有七皇子李璁,纵然七皇子有腿疾,与龙椅无缘,到底是龙子,陛下很大的概率不会同意陆项两家联姻。
故而姜子瑶说的不合时宜,也确实不合时宜。
总之,且不说姓陆的对项六小姐无意,这一点儿从在碧虚庄园的石桥上,她便能看得出来,就说姓陆的也对项六小姐有意,两府联姻也不太可能。
但姜子遥能特意拎出来说道,让孟十三觉得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缘故:“是不合时宜,不过事在人为。说到底,只要陛下肯点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夭姐姐竟也这般认为?”姜子瑶显然没料到孟十三也是如此想的,她惊讶地反问道,“可项府还有淑妃娘娘,乃是七殿下的母妃,如此、如此……两府怎么可能嫁娶?”
“瑶儿,你要记住,此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孟十三教导姜子瑶的第二条,“眼下陆项两府确实因着德妃娘娘与淑妃娘娘,以及二殿下与七殿下,而立场有所相悖,以致两府要走近不大可能。可你别忘了,七殿下长年坐着轮椅,注定了七殿下不可能成为储君,不可能成为九五之尊。而!二殿下有这个可能,且七殿下可助二殿下!”
姜子瑶听得怔忡了一会儿,方嗫嚅着说:“夭姐姐是说,如若陆项两府要走近,那……”
“那结下婚盟,是陆项两府最直接最有效最牢固的结盟方式。”孟十三接下姜子瑶的未尽之言。
姜子瑶往椅背靠了靠,想到以往项筝亲近她时,私下悄悄和她说的那些话儿:“怪不得项六小姐同我说,她要成为我的表嫂,并非是不可能的,就算表叔不喜欢她,她要嫁进陆府,也有的是法子……”
当时听到此番言语,她只觉得项筝是在痴心妄想,她跟表叔说项筝说的这些话儿,表叔也是嗤之以鼻。
而今再回想,竟是大有可能的!
“表叔怎么想不到?”她想到陆罗的全无防范,“真是如此的话儿,那我要快点告诉表叔,如若表叔真不想娶项六小姐,那表叔得先想想应对之策才行!”
“别慌。”孟十三见姜子瑶慌起来,安慰道,“这也不过是我的揣测,是不是还得两说。即便我揣测对了,那可不可行,”
当时听到此番言语,她只觉得项筝是在痴心妄想,她跟表叔说项筝说的这些话儿,表叔也是嗤之以鼻。
而今再回想,竟是大有可能的!
“表叔怎么想不到?”她想到陆罗的全无防范,“真是如此的话儿,那我要快点告诉表叔,如若表叔真不想娶项六小姐,那表叔得先想想应对之策才行!”
“别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