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行讥讽,他那日揍连老爷子的鬼魂,连老爷子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把高僧打得深受重伤,咋听咋像个笑话。
“是真的,据说高僧捂着胸口吐血了。”苏玉壮经过村民身旁,他们正津津有味讨论此事。
见他好奇,才提上一嘴。
村民们最爱嚼老婆舌了,咋会因此事骗他。
若是其他事情,他极有可能会被骗,这种事情不会。
苏玉行仍然不信,他亲自与连老爷子交过手,没亲眼所见,他不信连老爷子会有如此高的战斗力。
“哦?连老爷子把高僧打吐血了?”江清然显然没料到连老爷子打得过高僧。
“娘,村民们告诉我的,嚼老婆舌的事情应该不会有错。”苏玉壮坚信自己没有听错。
“是真是假,且看连老爷来不来家里找。”江清然感觉自己的职业偏离她的规划。
明明最初她的计划是当白活知宾,揽白活儿生意。
咋渐渐和阴物扯上关系了?
她接阴物的活比她揽白活儿生意还多。
光连老爷子和张老爷子这两个老头家,她跑了好几遍。
“娘,不如咱压点儿啥吧?看看谁赢谁输?”苏玉行赌瘾上来了,想玩一把。
江清然眼睛一横,苏玉行扭头看向别处。
突然她灵光一闪,问道:“你手里面有多少钱?”
提起自己的零花钱,苏玉行尽是悲伤,她的一吊铜板啊,全交给他娘子了。
“十文钱。”苏玉行对于自己仅有的十枚铜板,实在没有勇气大声说。
“十文也不少了,你嫌少给我。”钱肉肉巴不得把苏玉行手中的零花钱全整到自己手中。
由苏玉行把着,她不放心。
“我才不。”苏玉行见钱肉肉打自己仅有的零花钱,也没有心思进行打赌一事,回偏房守着他的零花钱。
“老二,你不是说打赌嘛,不打了?”江清然连如何从苏玉行手中把十文钱糊弄过来的招数想好了,这会儿告诉她用不上了。
用不上就用不上吧,反正十文钱最多也就买五个肉包子,两顿钱就没了。
她在家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连水匆忙忙来到她家找她。
“大妹子,我爹把我从寺庙请来的师傅打伤了。
咋整啊?我爹好像就怕你。”连水真不想左一趟右一趟往江清然家跑。
大妹子甭管咋说身上背负着一个寡妇头衔,于他于大妹子都不利。
光是村里人的流言蜚语就能淹死大妹子,严重者随意造谣,大妹子会被浸猪笼。
“连老爷是啥意思?”江清然总不能管连水终生吧?
她是无所谓,只要连水付银子,问题是连夫人能不能接受得了流言蜚语?
她可不想有朝一日被连夫人找上门,怒气冲冲甩她一巴掌。
“你帮我跟我爹商量商量,没事别往家里来。”连水从兜里掏出十两一张的银票。
他本意是付五十两银子,奈何最近花出去的银票太多,他有心无力。
好在大妹子不嫌弃他掏得多或者少,多少都乐呵呵收下,替他办事。
“连老爷,你跟连老爷子说爹你老老实实在墓地呆着,没事别往家跑。
爹你保佑我平平安安,多赚银子。
你跟连老爷子说你有钱了,他在阴间才会有钱花。”江清然跟连水出着主意。
连水当天买了两沓黄表纸,拿了碗猪头肉,一坛白酒去连老爷子的墓地。
他往地上洒着酒,完完整整把大妹子教他的话说与连老爷子听。
连老爷子收了钱,吃了肉、喝了酒,没再回家里闹。
“夫人,你说咱爹咋就怕大妹子?”
连夫人吃着糕点白愣连水一眼,“你不怕?”
连水尴尬地嘿嘿一笑,“我也怕。”
许是怕一个女人有些丢人,紧接着他补充道:“咱村人哪个不怕大妹子?”
“这倒也是,我也怕。”连夫人每次江清然来家里,她都会远远地躲在一旁偷偷张望。
她发觉江清然好像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酷爱赚银子。
江清然也比她想象中的胆大多了,她家男人看到她婆婆的鬼魂,两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江清然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天生的当算命先生的好苗子。
阿嚏、阿嚏、阿嚏
江清然在家不停打着喷嚏,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大姐,你大弟背着我找女人想纳妾。”身材娇小,与江清然一样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不到一米五,看起来和未出阁姑娘一般大的女子穿着鹅黄色衣裳告状。
她是江清礼的娘子林诺诺,比江清礼小两岁。
“啥?清礼纳妾,弟妹你确定吗?”江清然搜索着原身的记忆得知,江清礼两口子成婚多年始终恩爱如初。
江清礼找小妾,她是不信的。
倒不是向着江清礼,而是从原身记忆中没有两个人打架的画面。
“大姐,你弟弟最近神神秘秘,问他什么他都支支吾吾,也不说话。
我跟着他两回,发觉他跟知府的闺女走得特近,两个人经常有说有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