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婆婆在她跟前,她不信苏玉行会真动手打她。 算你狠。 苏玉行后槽牙快咬碎了,对上江清然衡量的目光,他露了个比哭难看的笑容解释:“娘别听她污蔑我,我没动手打过她。” 钱肉肉切一声,“还不是因为你揍不过我。” “娘,儿子是来请教如何学习当好知宾。”苏玉行懒得搭理钱肉肉,提起正事。 “哎呀妈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相公竟然想学好?”钱肉肉讽刺苏玉行,不给苏玉行任何反驳机会,回了偏房。 苏玉行气的牙痒痒,“娘你瞅瞅她,她哪有个当娘子的样子。” “我瞧着挺好,我挺满意。”江清然揶揄。 怼归怼,苏玉行主动提起跟她学如何当好一个知宾,该教的她还是要教的。 不教苏玉行可以,跟银子作对犯不上。 江清然认真的教着苏玉行关于当知宾的统筹话术。 一开始苏玉行还真挺认真学习,学了两三天后,开始摸鱼。 苏玉行趁着江清然不在家,翘着二郎腿躺在炕头上闭着眼睛偷懒。 上方忽然黑漆漆一片,他睁开眼对上江清然耐人寻味的眼神,吓得坐直身子,“娘,我累了,歇一会儿。” 江清然似笑非笑道:“是吗?” 苏玉行被这表情吓到,吞咽着口水道:“是的。” 江清然右手手中举起一张保证书,左手拿着把匕首。 苏玉行腾一下穿好鞋子,从炕上下来。 他认真的温习知宾固定的话术,逃过一劫。 “三弟,二哥有些渴,你给二哥倒杯水。”苏玉行掀开主房房间的窗户,指使外面跟小白玩耍的苏玉尘。 “凭啥?你为啥不自己倒?”苏玉尘抱着小白,表达心中不满。 苏玉行以练习当好知宾为由,“二哥这不是抽不开身吗?” “我才不给你倒,你愿喝不喝呗。”苏玉尘抱着小白去后院玩耍。 娘子跟他提起过,二哥写保证书为了糊弄他娘,好过他娘那一关。 对于他二哥说的话,能不信就别真信。 苏玉行撂下窗户,臭老三,越来越难糊弄。 他自己去外屋地倒茶水,观察对门房间的动静。 江清然此刻坐在房间内绣着于掌柜要送给老夫人的生辰礼。 这事是大事,马虎不得。 关乎到她们一家五口人绣帕子养家问题。 江清然绣帕子期间,谁也不敢私自打扰她,包括喜欢犯浑的苏玉行。 她用了整整半个月时间内,绣好送给老夫人的生辰礼。 江清然小心翼翼包好生辰礼,去县府送画像。 “于掌柜,你看我绣的过关吗?”江清然打开画像。 画像上老夫人站在荷花池边上赏荷花的模样惟妙惟肖,仿佛有种真人在身边的感觉。 对于江清然的女红手艺,她很信任。 于掌柜从账册上借出五十两银子付给江清然。 江清然欣然收下属于她的劳动成果。 有了这笔银子,她可以去把剩余十一亩水田赎回来,额外再买八亩地。 江清然坐上牛车,对坐在牛车上等待她的苏玉壮道:“老大,咱去家里人家赌坊。” “好嘞,娘。”苏玉壮甩着牛鞭,出发前往家里人家赌坊。 家里人家赌坊门前守着的两名大汉看到她肃然起敬,以礼待她。 “王掌柜,我是来赎回剩余十一亩水田。 因为我家另外三十亩旱田,等我凑齐银子一起赎。”江清然开门见山。 没次一见到王掌柜的秃头,她莫名好想笑。 江清然忍住要笑的冲动,一本正经谈正事。 王掌柜坐在书桌子前,望着努力憋笑的江清然,捏起桌上放着的帽子戴上。 他起身从后的柜子抱出一个木箱,取出剩余十一亩水田的地契。 一手交银子,一手还地契,撕抵压田地的字据。 王掌柜交代手下几句,坐上苏玉壮的牛车,与江清然一同前往县衙。 “江夫人可曾听说望礼糕点铺钱掌柜一家,一夜之间变成秃头的事情?”王掌柜提起县府曾发生的趣事。 “钱掌柜是谁?”江清然有些懵逼,一时间现在想不起钱掌柜是谁。 王掌柜见江清然茫然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提醒道:“钱掌柜是前段时日,江夫人去买糕点,被他家小二拦在门外那个。” 江清然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