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真不知道。”云柔叫来刘管家,询问此事。 管家从府内下人口中得知,黄金多和苏玉行临走时赶着马车离开。 一个念头猛然蹦进江清然脑海中,这俩孩子该不会是韩府报复韩老爷吧? 江清然想这种可能性极大,正当派下人去寻苏玉行二人时。 两个人高高兴兴的从外面进来。 “娘,你咋在这儿?”苏玉行快步走到江清然身边。 “昨晚去哪了?”江清然没回答反问道。 苏玉行嘿嘿一笑,“昨晚我和金多两个人密谋大事去啦,完成的还挺不错。” 他与黄金多在马车上睡了一宿,亲眼目睹韩老爷掀开被窝,全是癞蛤蟆,吓得惊慌失措,甚至尿裤子的场面后往回赶。 提起密谋大事,江清然忽然想起来她此番前去县府没有听到望礼糕点铺钱掌柜一家秃头的消息。 那几个混混该不会为保命,有意骗她吧? “娘,我跟你说话呢。”苏玉行啃着下人端上来的鸡腿儿。 “下回你俩再有啥事今天和家里人报备一声,别让家里人着急。”江清然收回思绪。 苏玉行往桌子上吐着骨头,“娘,我和金多怕太多人知晓泄露秘密,提前打草惊蛇,韩老爷有防范,不好下手。” 黄金多夹着盘子里的蒸白肉,附和道:“是啊,婶子。” 他与玉行规划的周密又详细,就连车轴印都是他二人轮流用扫帚抹去印迹,保准韩老爷查不到他们头上。 “娘,这事你与我爹提,让我爹得知后,我怕韩老爷质问他时,他过于心虚暴露是我俩干的。”黄金多提醒光顾着啃鸡爪子,不关心他的安危的云柔。 云柔点点头,无心回应。 江清然心想韩老爷又不是傻子,出事指定第一个联想她身上,毕竟前不久之前刚刚发生矛盾。 韩老爷换好裤子,坐上马车直接去找黄金宝质问。 上次江清然给他制造的心理阴影太大,导致他现在一听江清然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心情愉悦品着茶的黄金宝在铺子里被韩老爷指着鼻子一顿臭骂。 黄金宝听的稀里糊涂,弄清楚缘由后,委屈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加入到和韩老爷队伍中,俩人从正吵上升到动手动脚。 黄金宝踢着韩老爷下半身,“我叫你乱污蔑人,这就是报应。” 韩老爷弯着腰夹着腿,表情痛苦。 “黄金宝你个卑鄙小人,有种用正当手段。”韩老爷疼痛之余也不忘叫嚣。 黄金宝不已为耻,反以为荣道:“你管我用什么手段?好使就完了呗。 下回你在污蔑我,我还继续踢。” “你......”韩老爷被自家下人搀扶离开,去医馆检查身体。 黄金宝担心韩老爷会讹他,坐上马车回羊粪蛋儿村。 “娘子,我跟你讲一件有趣的事。”黄金宝肥胖的身躯爱未尽屋内,声音先响起来。 他看到江清然母子三人在府中做客,尴尬的笑了笑。 “什么有趣的事?”云柔勾起了浓厚的兴趣。 黄金宝故作深沉讲述他与韩老爷之间发生那段不愉快的事情。 “娘子,我和你讲他可有病,上来劈头盖脸骂我一顿,这我能愿意嘛。 我俩越吵越激烈,后来上升到动手的地步。 他这个笨老鸭子,打架不如我灵活。”黄金宝只字不提是谁深更半夜去韩府家闹事的。 他心中明镜,这事和他儿子,还有玉行小子脱不了干系。 没有确凿证据的事,主动承认显得他多愚蠢。 哪怕证据放在他面前,该狡辩还是要狡辩的,至少他声高,也能压对方一头。 “黄地主,不怕他讹你?”江清然一句话到了正题上。 “不怕,我是谁,是咱狗尾巴村大名鼎鼎的黄地主黄金宝,我怕一个小老头做甚?”黄金宝眼神飘忽不定。 “黄地主威武,我们先回去了。”江清然告别韩府,走出十多米后哈哈大笑。 路过的村民们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在黄府受了啥刺激。 村民们担心受到牵连,拔腿往家跑。 “娘,你笑啥?”苏玉壮搞不明白娘为何突然笑。 “娘笑黄老爷撒谎都不会寻个好理由。”江清然收起笑容。 苏玉壮依旧不懂,黄地主啥时候说谎了,他咋一句也没听出来? 苏玉行瞄着懵逼状态的苏玉壮,心里骂了句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