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夜对着爷爷温柔笑道:“爷爷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的孙子薄司夜,是你最疼爱的孙子,你不能把我忘记。”
薄爷爷焦距时而涣散时而清晰,他看到薄司夜额头上的肿了一个包,眼里终于浮现出一丝担忧。
“你受伤了?司夜你怎么伤着了。”
听到爷爷叫自己名字,薄司夜一把将他抱住,哽咽道:“刚才不小心撞到了,爷爷你一定要记住我,我才是薄司夜。”
他自然不会告诉老爷子这是被他打的,能唤醒他的记忆真是太好,他无法接受唯一的亲人把他忘记。
薄爷爷拍着他肩膀:“你这傻孩子,我怎么会把你忘了。”
薄司夜微微一笑心里却是悲伤,那一刻他真的是被吓到。
那该死的沈季珩应该庆幸爷爷出现帮了他,否则今后让他被抬着出去。
他还故意把那些证据给韩奚看,就是为了把她留下来,只要两人单独相处,他就有机会。
结果倒好,所有的一切都泡汤。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些会被爷爷破坏。
车上沈季珩板着脸,还在气韩奚私自行动的事。
韩奚挽着他手臂哄道:“好了别再生我的气了,我也知道有危险,但是我看到证据就在眼前,难道要眼睁睁放弃。”
上车后韩奚已经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给沈季珩听,但是并没有因此消气。
沈季珩叹气说:“那你觉得他故意把这些摆在你面前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会不知道你想救我才过去的吗?”
“我当时真着急,没想太多。”韩奚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帮助沈季珩,没顾及其他事。
沈季珩生气说:“他现在已经跟我们撕破脸,不会再有什么顾及,以他现在的行为,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占有你。”
韩奚惊讶瞪着他,她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虽然薄司夜在书房把手搭在她肩上过,但是被她移开后,并没有其他举动,很像是不小心碰到,她根本没多想。
“他弄那么多的名堂,无法就是让你没有选择,逼你就范。”
虽然还没有发生这种事,但是想想都让韩奚心理不适。
“是我太天真,可那些证据我们必须想办法弄到手。”
“现在知道这些对我们也很有利,稍后去恒天看一下解剖后有没有新发现。”
韩奚此刻有些后怕,如果真像沈季珩说的哪样,后果不堪设想。
沈季珩撑着下巴在沉思什么,韩奚好奇问:“你是不是在想薄爷爷的事。”
沈季珩点头:“很奇怪,他怎么会把我认错,而且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居然会为了我对薄司夜动手。”
别说他们两人没想到,薄司夜也没料到,所以当时被爷爷丢石头的时候一动不动,最后被砸到脑袋。
韩奚附和道:“我当时也没想通,不过痴呆症的老人什么情况都有,一时间把你们认错也不是奇怪的事。”
这话倒是在理,他们总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一个痴呆症的老人。
沈季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但是话说回来,也多亏他出来闹腾,我们才能顺利离开。”
“你还说呢,你明知道对方厉害还要去单挑,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沈季珩捏着她鼻子:“你现在知道担心了,那你知不知道你非要留下来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韩奚靠在他肩上说:“我知道错了,沈大少爷就放过我这次,我下不为例。”
沈季珩搂着她肩,他真的不能让韩奚出事,当时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谁敢动她,他杀谁!
好在有惊无险的把人带出来,否则沈季珩有拆了薄家的冲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薄老爷子当时看他的眼神,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尤其是他不停跟自己道歉,他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薄司夜的事?
两人来到恒天医院直奔院长办公室,他和杨教授正在查验尸检报告。
“院长,杨教授,有新发现吗!”
院长点头:“你们这趟没白来,确实有新发现。”
两人相视一眼快速走上前,院长拿起看得出的结果。
“死者在生前被注入了大量麻痹神经的药物,让他感受不到痛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杰弗森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像没事人出席。
杨教授补充道:“而且在这个药物之前,死者肺部已经充血,情况已经很危险,只是被麻痹神经没有意识。”
韩奚激动说道:“那这些是不是能证明季珩的清白。”
院长和杨教授同时摇头,让韩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消失。
她不解问:“不是都有这些证据,为什么还是不行。”
院长说:“韩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是律师,你要结合当时的情况来看。”
杨教授点头道:“这些伤是我们根据你们的讲述推断出来,除了证实确实有麻痹药物存在,无法证明死者在沈先生动手之前就受伤。”
韩奚确实太着急了,她急切的想要为沈季珩证明清白,忘记这个事薄司夜准备得天衣无缝。
要是又把韩跃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