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珩面色严肃,不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奚听完老太太的故事此刻内心还有些忧伤,想到奶奶当年也有深爱的人被迫分开让人唏嘘。
而且他们两人还以这种方式默默爱着对方很让韩奚感动,可是沈季珩的态度,却把薄家当成了敌人。
这和当年棒打鸳鸯的沈家人有什么区别,又和当初自私自利的老爷子有什么不同。
“你好像没有搞清楚,当年的事,是沈家的错,是你爷爷算计薄家,才会让他们家道中落。”
“要不是他自不量力,又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原来人的悲喜真的不相通,沈季珩和她关注的点也不同。
“所以你觉得爷爷当年没有错?”
“当然有错,但是不代表他薄家都对,我相信爷爷不会无缘无故对付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事。”
“你上次说爷爷是因为伯父的事情被气到才去五台山修行,可我现在看来,他是为了当年对薄家做的事情忏悔才去。”
沈季珩一听心里燃着怒火,韩奚怎么总是站在别人那一边。
见他这表情韩奚缓和了语气又道:“我说这些话很中肯,没有要冒犯的意思,或许你应该亲自去问清楚,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望薄爷爷,你让秦助理把玉佩给我。”
又是薄家,沈季珩看她现在满心都是为薄司夜着想。
要不是老太太叮嘱,他是断然不可能轻易把和田玉交出来。
韩奚示意他快点打电话,沈季珩才不情不愿让秦川现在就送来。
等挂了电话他走到韩奚身边严肃说道:“韩奚,我要提醒你,怜悯心有时候也是杀伤自己的利器,你有一天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不管他们和薄家之间到底有多少恩怨,但是沈季珩可以肯定的是薄司夜这个人不简单。
现在甚至觉得他当年和自己读一个学校都有目的。
从这个人出现在他身边之后,沈季珩的世界似乎也在发生改变。
他现在把那些不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都有薄司夜的影子。
“我有眼睛会自己看,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我,你没想过这点让我寒心。”
韩奚直言道:“你做事全凭自己心情,又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用这种手段把和田玉拿回去,把薄爷爷气得晕倒。”
沈季珩冷笑一声回怼道:“要说手段,哪有薄司夜高明,让你装病把我从拍卖场骗走,我也只是让他感受一下被欺骗的感觉而已。”
得罪他沈季珩的人都别想好过,他只是要让薄司夜体会一下这种愤怒。
韩奚摇头:“我都说了,这些是我自己的意思,他根本不知情。”
“你到现在还为他说话,如果他不知情,当时为什么不带你走,反而留下来,你要包庇他到什么时候。”
沈季珩突然间觉得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想当年无论韩奚做了什么,他从来没有站在她身边考虑过问题。
如今这些都轮番在自己身上演绎,原来是这种感觉。
韩奚呼了口气说:“时到今日多说无益,我不想跟你争吵,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奶奶。”
韩奚说完转身离开,她不想面对沈季珩苛责的眼神,让她记起做的那些傻事。
沈季珩望着她背影什么都没说,却很清楚两人之间的缺口还很大,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填补回来。
韩奚在老宅子门口等秦川,二十分钟后他赶过来,不明所以的把玉佩交给韩奚。
秦川接到命令的时候还好奇,总裁费尽心思才把和田玉拿回来,怎么又要还回去。
看韩奚脸色也不好,难不成两人又吵架。
“韩小姐,这和田玉总裁找了许多年,这次也是花了很多财力人力才弄到手,怎么要还回去,而且还说分文不要。”
韩奚看他惊讶的样子,想必心里有很多疑团。
只是这两家的恩怨,自然不好对外提起。
“这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麻烦你了。”
秦川无奈点头,他也明白这些事并不该他去追寻,只是说了其他话。
“自从韩小姐回来之后,总裁这个人都像是有了活力,他这个人就是情商不高,如果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还请你不要放心上。”
韩奚微微一笑:“他有你这样尽心尽力的助理,是他的福气。”
韩奚谢过他之后带着和田玉开车离开,现在需要安抚受惊的薄爷爷。
韩奚来到医院病房,走到门口听见薄爷爷在给他交代后事,看来老人家这次病得严重。
她心酸敲了敲门,面带笑容走进来。
“薄爷爷,好久不见了。”
薄司夜一眼看到她手里的盒子,激动站起来,没想到她能直接把玉佩拿回来。
原本他是想要让韩奚把沈季珩约出来谈判,想办法把玉佩赎回。
“韩奚,这......”
韩奚把盒子递过去,“这是奶奶让我转交给薄爷爷,说是让玉佩物归原主。”
薄爷爷听着这话撑起身,无奈身体虚弱又躺回去。
薄司夜接过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