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姜珍的脸色都憋成了酱紫色,呼吸都困难,她的手紧抓着被子,只恨自己的力量太弱了。 “老爷,我姐姐会死的。” 姜珠扑上前,眼底挂着泪痕,说:“我们什么都听老爷的。” 王员外一把将姜珠甩开,他回头,一个冰冷而又阴狠的目光盯着姜珠。 姜珠心底的恨意,全部化作了无奈,只能缩在墙角,眼看着王员外将姜珍不当成人一般,只为发泄。 她和姜珍两个人在花楼本来呆得好好的,已经快攒够银子赎身了,可是谁知道,就在去年年底,眼前这个王员外,突然从天而降,不仅给她们赎身,还将她们姐妹带到一个阔气的宅院里。 王员外虽然又胖又丑,可是和花楼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比起来,王员外至少有银子。 谁曾想,那阔气的宅院,就是一个吃人的魔窟。 姜珠一想到在那里面发生的一切,这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她甚至以为,她会死在那里。 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和姜珍姐妹俩个,倒是多了一些感情。 有一天,王员外说要带她们回娘家,唯一的要求,就是需要她们姐妹,把姜荷抓起来,只要抓到姜荷,便放她们两个自由。 床发出‘吱呀’的声音,姜珠默默垂下了眸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晚上。 那时候,娘也是这么告诉着她,只要二嫂成了钱家的妾室,哥哥姜贵就能考秀才,她就能嫁进一个好人家。 为了自己的未来,她选择了沉默。 如今,为了她的命,对姜荷,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老姜家的隔音不算好,仅隔了一间房的蔡婆子,听到这声音时,过来人的她哪还不知道,王员外这是和她女儿在‘办事’呢。 蔡婆子偷偷听了会,除了听到床‘吱呀’地响,什么也听不着,她抱着那一匣子首饰,喜滋滋地说:“栓柱啊,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还是我闺女有福气,你看,给我们带的这首饰多好看啊!” 蔡婆子拿着手镯和簪子,不时地往手上和头发上套着,直到把首饰全部都戴在身上,她对着模糊的铜镜显摆着。 “老婆子,我怎么觉得有点怪呢?” 姜栓柱望着喜滋滋的蔡婆子,总觉得不对。 “怎么,有一个好女婿,你还觉得怪了?”蔡婆子阴阳怪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姜栓柱,依我看啊,人家这郎中是白给你请了。” 虽然郎中只是开了药,没说能治好姜栓柱,但是光这一份心,她觉得就很好了。 还是她有福分,大孙子成了秀才,女婿一出手就这么阔绰,这首饰和点心还有那些漂亮的花布,她明儿个就去裁了做几身新衣,也让村里那些不长眼的人好好瞧一瞧,看一看。 “唉。” 姜贵听着屋里的动静,翻了一个身,看到躺得平平的姜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道:“小云啊,你娘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姜云回:“不知道。” “这样,你明儿个去你外公家,告诉你娘,就说你大姑和二姑回来了。”姜贵张口中吩咐着。 “好。”姜云应声。 …… 姜家,琴声阵阵,姜松和方翠英夫妻都听习惯了,夫妻两听着琴声,正在说着家常。 姜春听着琴声入眠。 姜荷坐在窗前,遥望着窗外的皎洁的月光,心中的思念,随着曲子倾泻而出。 一曲凤囚凰,从最开始的懵懵懂懂,到现在,她只觉得这首曲子,就像是她和燕九的定情曲一般。 他们之间的过往,就像是一帧帧美丽的画面,在她的眼前闪过。 “姑娘。” 金玲突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姜荷吓了一大跳,将这一曲弹完了,才道:“金玲,大晚上你的不睡觉,怎么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姑娘猜我听到了什么?” 金玲直接坐在了姜荷的对面,倒了一杯热茶,说:“姑娘,你绝对猜不到我听到了什么。” “你,不会从老姜家来吧?” 姜荷不确定地看着她。 “对。” 金玲肯定地点头说:“那个什么王员外,和姜珍姜珠姐妹,绝对不是普通的老爷,更不是什么姨娘。” “那她们来这是什么目的?”姜荷单手支着下巴,一脸好奇。 虽然没瞧见王员外,可今天的姜珍她是看到了,身上带着一股风尘味,看着就不像好人家的女子。 “你猜猜。”金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