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蔡老夫人看向姜松,不答反问。 “我姓姜。”姜松垂着眸子,并没有直接表明他的身份。 “姜喜儿是你的……” 蔡老夫人盯着姜松,总觉得他的模样,有些眼熟。 “我姑姑。”姜松叹了一口气,说:“我最近才知道我姑姑的事情,特意过来打听打听,我姑姑虽然只是蔡家的一个妾室,可也是我亲姑姑,我想啊,我亲姑姑,怎么也该知道葬在哪里吧?” 蔡老夫人没说话,似乎在辨别着姜松话语中的真假,半晌,才道:“人都死了几十年了,也不用惦记了。” “我听说,我姑姑还有一个亲儿子,我想知道他的下落。”姜松又问。 蔡老夫人眼皮子都没抬,说:“死了。” 死了? 姜松脑子里想了很多种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和真正的姜松换了,也有可能,他并不是蔡家人? “怎么死了呢?”姜松追问。 可惜蔡老夫人并没有解释,除了说姜喜儿死了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说。 姜松看了蔡进学一眼,说:“我可以帮你们,可以出钱给你娘治病。” 姜松直接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说:“我想知道我姑姑是怎么死的,我姑姑的儿子,又是怎么死的。” 蔡进学和蔡老夫人对视了一眼,母子两个人,瞬间就防备了起来,蔡进学沉着脸道:“我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家老爷是丰安县大桥村的,姜茶,就是我家老爷做的,姜喜儿就是大桥村的人,你们应该知道,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家老爷确实是姜喜儿的亲侄子。”金猛适时地开口。 大桥村,姜家。 蔡进学哪怕一直在教书,每日为了生计口粮奔波,也是知道姜家的。 姜家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汉子,生意越做越大,姜茶还做成了皇商,这在丰安县,可是人人都知晓的。 蔡老夫人闭目细想着,姜喜儿是三房的丫环,后来得三弟看重,抬了姨娘,她是哪里人倒是记不太清了,毕竟时间过得太久了! 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姨娘,她哪记得了这么多,隐约知道她是丰安县人。 丰安县姓姜的不少,谁知道是不是大桥村的? 三房! 一提起三房,蔡老夫人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因为三房的夫人和人结了仇,把人好端端的孩子换了,蔡家怎么可能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蔡家三房,没有一个活口,蔡家也从数一数二的富商,一夕之间,死的死,逃的逃。 他们二房就剩他们母子两了,儿子的腿不行,甚至连子孙根都废了,他们好不容易逃到这里,得以存活了下来。 他有提过给儿子买个媳妇,可蔡进学不愿意。 “蔡先生,你母亲的身子骨不算好,有了这些钱,你可以给你母亲换个舒服点的房子,请郎中瞧病,不用像现在这样,冬天漏风,夏天漏雨了。” 姜松语重心长地说:“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并没有别的意思。” “都已经过去三四十年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蔡进学抿着唇。 姜松又加了二十两,说:“我没有恶意。” 蔡老夫人开口说:“当初姜喜儿只是一个丫环,后来被抬了姨娘,怀孕生了一个儿子,可惜那时候蔡家出了事,蔡家三房的人,都死绝了。” 蔡老夫人看了姜松一眼,说:“至于你问姜喜儿怎么死的,那不能说,得罪了大人物,我不希望让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 …… 姜松从蔡家离开的时候,他问:“金猛,你觉得……”他的话刚说完,又顿住了。 他问来问去,只能大概猜测姜松和姜喜儿的儿子和他是一年出生的,其它的,蔡老夫人不说。 看得出来,这其中,似乎藏着什么大秘密。 “老爷,蔡家得罪了大人物,几十年前说没就没了,唯一能确定的是,姜喜儿确实生了一个儿子。”金猛道:“老爷若是还想再查……” “不用了。” 姜松抬手制止道:“人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可查的了。” 今天来见蔡家人,也就是想再确定一下。 大桥村。 “你说,谁回来了?”姜荷听到金玲的话,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呢。 “姜珍和姜珠,还有王员外。”金玲将打听来的事情说了,道:“听说姜珍和姜珠就是王员外府上的姨娘,姜珠怀孕了,想娘家,特意带着她们姐妹俩回娘家。” “怀孕了不在家好好呆着,回娘家干什么?”姜荷眼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