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e“啊……” 蔡婆子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一声。 带了一捆柴回来的姜云,看到爷爷躺在地上,地上满是血的时候,他浑身一颤,扔掉柴,迅速地跑上前,颤声说:“爷爷,你没事吧?” 姜云伸手向姜栓柱的鼻子下探了探,确定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回头,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被蔡婆子狠狠地剜了一眼,说:“看我干什么?他自己没站稳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云不敢动姜栓柱,转身就往外跑。 董氏和姜贵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跑了出来,董氏看到公公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爹啊,你可不能死啊。”姜贵嚎啕大哭着。 蔡婆子捂着他的嘴说:“哭什么,你爹还没死呢。” “姜荷,求你救救我爷爷,我爷爷快死了,磕到了脑袋,流了好多血。”姜云直奔到姜松家,正巧见姜荷戴着披风出来,他忙上前说着。 “你爷爷?”姜荷蹙着眉问:“他怎么了?” “他在家里摔了一跤,流了好多血,姜荷,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们的爷爷,你……”姜云眼巴巴地看着她,说:“我们村里没有郎中,要是等到去镇上请郎中,爷爷说不准就……” 姜荷顿了一下,说:“金玲,你和我爹说一声。” “是。” 金玲应声,立刻去找姜松了。 她和姜云站在老姜家门口,就没有进去了,屋子里,传来蔡婆子训姜贵的声音,她道:“你把姜老爷子抱出来,我给他看看。” “姜荷,这天冷。”姜云有些不忍。 “我说过,不会踏进老姜家一步,要是不行,那就去镇上请郎中了吧。”姜荷说着,并没有进去。 老姜家门口,已经有不少村民们聚集在一起,老姜家的事,大家还是看着热闹的。 姜云没办法,只得进屋,不多会,就见蔡婆子冲了出来,道:“死丫头片子,躺在地上的人是你爷爷,你竟然还要让人把你爷爷背出来才肯治病,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了。” “不就是一个郎中?架子可真大!” 蔡婆子盯着姜荷身上这一件猩猩红的披风,这做工,这料子看起来,可是顶好看的,特别是帽子和披风周围,滚了一圈白色的毛,毛绒绒的,衬得她肌肤胜雪。 想到自小被大师说是以后有当贵夫人命的姜婷,和眼前的姜家丫头,差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断亲书已签,我愿意过来给姜老爷子看病,只是尽我郎中的本分,不然,以你们姜家对我爹和我们做的事情,我就是不来,你们也不能指责我半句不是。” 姜荷冷笑着,个子高佻的她,早就不像当初只能仰望着蔡婆子,如果比蔡婆子还要高上些许呢,她冷声道:“要不是我命大,你以为我现在还能活着给姜老爷子治病?” “当初,我就说过,死也不踏进你们老姜家的门。” 姜荷的话掷地有声,寸步不让。 原本觉得姜荷不该这般不顾人命的在门外的村民们,有些不舒服,可是这会也觉得能够理解了。 当初老姜家对姜二一家子做的事情,那可真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姜荷没有说不治,只是让人把姜老爷子抬出来,到屋外诊治。 “那你就……”蔡婆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姜云已经把姜拴柱背了出来。 姜荷看着姜云那瘦弱的身子,说:“姜云,你爹怎么不拿床褥子来垫着?” “又没下雨,垫什么垫。”蔡婆子说着,指挥着姜云把姜栓柱放在屋外的黄泥地上。 村民们看着蔡婆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活该姜松不认呢。 姜荷看到姜栓柱后脑的伤口要在地上了,她忙道:“姜云,你坐地上托着你爷爷的脑袋。” 姜荷蹲下身子,搭在姜栓柱的脉上,确认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查看着姜栓柱的伤口,她问:“脑袋磕在哪?” “问这个干什么。”蔡婆子一脸不信地看向姜荷。 姜荷懒得看她,直接问姜云。 姜云回:“应该磕到桌角或者凳子角了。” “伤口不大,但磕到的地方很危险,血流了不少,就算醒过来,也可能会有后遗症。”姜荷仔细查看了姜栓柱的伤口,这位置真是危险了,就算伤好,万一有什么后遗症,也是可能的。 “什么意思?”姜云脸色一变。 就是蔡婆子盯着姜荷,上前正要将姜荷拂开,被赶来的姜松挡住了,说:“小荷,什么是后遗症?” 姜松大块头往姜荷旁边一挡,蔡婆子根本近不了姜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