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那里还有银子。”姜兰的话才开口,张成风就不同意,说:“你的银子,好好攒着。” “为什么?我不也是为我们家打算吗?” 姜兰觉得,拿出一部分来很好。 “你留着,以后给我们的儿子女儿娶媳妇,陪嫁。”张成风笑着说:“我会好好挣钱,再给我们家里多添些地。” 有田有地,对他们庄稼人来说,那才是最重要的。 “好。”姜兰对两个人的孩子,也是期待十足。 姜家的车队回到家里,分发着府城带回来的一些点心,让大家都格外高兴。 老姜家。 蔡婆子在厨房里摔摔打打的,一边骂着姜松白眼狼,一边骂姜栓柱。 姜栓柱听得脸色铁青,瞪着蔡婆子道:“老婆子,你要是想让人家笑话,就再大点声,让村里人都知道。” “知道就知道,给别人都知道送点心,送东西,对我们亲爹娘就不管了是吧?” 蔡婆子可气坏了,刘婆子拿着姜松送的点心时,那点心是府城带回来的,那香味,她这辈子都没闻过。 “不是亲的,就是养不熟。” 蔡婆子的话音方落,姜栓柱直接上手,捂着她的嘴。 蔡婆子气坏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挣扎着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早知道,当初就不养着他,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姜栓柱朝着外面看了看,才提醒道:“你想死,可别拖着我。” “怕什么,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蔡婆子话是这样说,声音也弱了几分。 屋外,姜贵正头疼着呢,醉了一个晚上,这会饿得慌,起来想去厨房找吃的,谁知道,听到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回到房里,姜贵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怎么想也不对劲,姜松出生,他已经有几岁了,有了记忆,怎么会不知道姜松是不是亲生的呢? 明明是娘在大树下生下来的,怎么就不是亲生的呢? 不对啊。 姜贵想了很久,看着亲爹和亲娘,最后,还是趁着蔡婆子去菜园子,偷偷地去问:“娘,姜松不是你生的,那是谁生的?真正的姜松哪去了?” 他想了一个晚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小时候姜松被调包了。 难怪,都是儿子,爹娘从来没把姜松当亲儿子,从来不疼他。 “你要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 蔡婆子如临大敌,朝着四周望去,见除了他们娘俩也没别人,才松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说:“姜贵,这事,你给我忘了。” “不,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忘。”姜贵直接往旁边的草地一坐,他问:“真正的姜松呢?” 难道他去大户人家当少爷了? “死了。”蔡婆子敛着眸子回。 “不可能,娘,你骗我的吧?”姜贵狐疑地盯着蔡婆子,眼底明明带着不信。 蔡婆子睨了他一眼,说:“我骗你干什么?你真正的弟弟已经死了。” 姜贵又问:“那现在的姜松,是谁?” 蔡婆子那双吊梢眼往下一耷拉,说:“路边捡的。” “娘,我怎么觉得不太信呢。” 姜贵总觉得不对。 蔡婆子没好气地道:“姜贵,这事,你可不能说出去,要是说出去,我们家要大祸临头的。” “娘,他到底是谁?你不告诉我,我这心里头发慌啊。”姜贵咽了咽口水,还大祸临头呢,怎么他听着这么悬呢? 蔡婆子回:“你只要知道,别把姜松不是我们亲生的事情说了就行。” 姜贵眼珠子滴溜一转,说:“娘,让我不说也行,你给我五百文钱吧,我想去县里。” “不给。”蔡婆子道:“你又不读书,还要钱做什么?” 如今姜贵彻底放弃考秀才了,时不时地喝酒,家里的事情,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娘,我都好久没喝酒了。” 姜贵的话刚落,蔡婆子冷笑道:“那昨天是谁喝醉了的呢?” “娘,我的意思是,我好久没去县里喝酒了。”姜贵眼巴巴地看着她,说:“娘,我虽然没有读书了,但是,我好歹也是一个童生呢,万一,我能找到什么挣钱的法子呢?” “真的?不拿去赌?”蔡婆子半信半疑。 姜贵肯定地说:“保证不赌。” 他抬手就发下毒誓,说:“娘,你放心,我要是拿去赌,就天打……”雷不霹。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蔡婆子‘呸呸呸’地敲了他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