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最后还是朝着燕九挥手,大声说:“一路顺风啊!” 直到燕九一行人消失了,姜荷才嘀咕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华明塞到茶园的? 一旁的胡郎中,憋了很久的笑,燕九离开时的情绪,他老头子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他笑道:“荷丫头,以后就得这样,可不能轻易被人哄了。” “师父,什么叫被人哄了?”姜荷一脸茫然地看向胡郎中,只觉得师父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胡郎中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药性赋背来听听。” 姜荷:“……”师父,你随时抽查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 “三天的流水席,那不是得亏本。”姜荷和姜兰坐在一起,悄悄咬着耳朵说:“不过,这大碗肉吃起来真是过瘾。” 和自家做的比起来,这大锅饭做出来的红烧肉,炖得特别香。 特别是大骨头和闽笋一块炖上,鲜嫩的闽笋,一点都不比冬笋的味道差。 “成亲最主要的是喜庆热闹,再说了,家顺他刚到我们村,摆流水席,也是为了更好地融入村子里。”姜兰轻声回答着,说:“等会去看表嫂怎么样?我刚看了毛球,上回来还是那么一点点呢,这才一个月,就长大了很多,脸蛋粉糯糯的,摸起来可滑了。” “都说孩子见风长,一天一个样。”姜荷侧目看向自家正抓着酥肉大啃的弟弟,说:“我记得小秋那时候,也是长得特别的快。” 第一天的流水席,就是请帮忙的村民们,为了把喜宴摆好,方家可特意杀了一头猪,因此,晚上的肉,那是特别的足。 新家门口,坐了五桌满当当的,凡是跟方家沾上一点关系的,可都来了,热闹喜庆。 第二天,才是正式的喜宴,新娘下午坐着轿子到方家门口的时候,姜荷伸长着脖子好奇极了,她喜欢这样的热闹。 今天穿了一身喜庆大红的新郎方家顺,人逢喜事精神爽,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 “姐,家顺哥今天都笑傻了。”姜荷在姜兰耳旁轻声说着。 姜兰轻轻敲了她一下,说:“不许这样说,今天是家顺的大喜日子,怎么能说笑傻了呢?走,带你去看新娘子。” “今天娇娘肯定很好看吧?”姜荷一听看新娘子,也是特别来劲,人特别的多,她和姜兰算是挤在了前头,看到方家顺他们夫妻拜堂的时候,听着周围人的笑声,她的心情也格外高兴。 新房里,入目之中,都是红通通的一片,今天的罗娇娘,和之前的她一点都不一样,今天的她,含羞带怯的脸庞,泛着喜悦的眼神,偶尔和方家顺对视的时候,都冒着粉红的泡泡。 “姐,今天娇娘的嫁衣,绣得可真好看。”姜荷回到家,就拿出她给姐姐姜兰绣的嫁衣,绣的是鸳鸯戏水,金色的丝线和红色的绸缎,十分的般配,她已经在绣胸口前的鸳鸯了。 “我一定要给姐姐绣更好看的嫁衣。”姜荷看着这嫁衣,总觉得一定要让姐姐出嫁的时候,穿上最美的嫁衣。 “小荷,还早着呢,急什么。”姜兰脸色绯红,瞪了她一眼。 姜荷说:“姐,你害羞个什么,你和未来姐夫订亲了,那成亲不是早晚的事嘛,除非……未来姐夫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哼哼。” 姜兰干脆懒得理她,拿出针线篮子里的针线,开始纳鞋底,入秋了,她要给爹娘做新鞋,夹点棉进去,鞋子暖和又舒适,还有今年冬日或者明年春日里,弟弟妹妹就要出生了,虎头鞋还有小衣服小棉袄什么的,她衣服不会做,虎头鞋还是会做的。 “唉,我真是替未来姐夫担心啊,姐姐今年十二,虽然满了十二,叫十三吧,但,真正来算,明年春日才是十三呢,这么一算,十五嫁的话,也还得等三年。”姜荷‘啧啧’叹道:“姐,我要是未来姐夫,非得等急了不可!” 姜兰的脸更红了。 姜荷也没敢再打趣,再说下去,姐姐非得敲她不可。 姜兰纳鞋子,姜荷绣嫁衣,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燕九离开之后,对姜荷是没有任何影响的,除了没人天天教她曲子了。 不过,凤囚凰她每天练上几回,都已经很熟练了,她决定练熟悉之后,再找干娘学。 干娘的琴她听过,也是特别好听。 忙忙碌碌中,玉露膏和美肌膏在县城的名声,已经彻底打响了,姜荷每天和姜兰姐妹一起,抽空做几天药膏,一天都不够卖的,后来姜荷控制的数量。 再加上止血膏也要制作,招人方面,就是迫不及待了。 姐姐姜兰在这一方面,还是格外厉害,之前打理作坊,现在管着两个药膏坊,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姜荷只用安心地当个甩手掌柜就行,每日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