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哦。” 姜荷琢磨着这燕九,是不是也是燕府的公子? 不过,一转念,她就没多想,管他是谁,和她也没关系。 姜荷顾忌着林知欢生病,没聊几句,就催着林知欢早些休息。 陌生的地方,有林知欢这个熟悉的人陪着,姜荷倒也睡得香,一觉睡到天亮。 “小荷。” 方宽担心了一个晚上,看到姜荷平平安安的,这才松了一口气,问:“林二小姐没事吧?你昨天在哪睡的?” “舅舅,她没事,师父能把她治好的,我昨天和知欢一起睡的,舅舅,你昨天没睡好吗?”姜荷看着方宽的黑眼圈,她从袋子里拿了一瓶子山楂丸子递上前说:“舅舅,当零嘴吃。” 方宽是知道自家外甥女最喜欢送人糖丸、山楂丸之类的,酸酸甜甜的山楂丸子,味道还不错,他吃了一粒,才道:“小荷,这林知府家太大了,我做梦都没想到,我还能住在知府家呢。” 方宽悄悄地说道:“还有,他家的客房,比我们家还大呢!” “舅舅,人家是知府,家里肯定宽敞,我们乡下的房子肯定比不了。”姜荷轻笑着,想,若不是她活了一辈子,肯定比舅舅还夸张呢。 “我师父呢?”姜荷迈进院子,就瞧见胡老在喝茶呢。 “荷丫头,昨天她喝了药怎么样?”胡老坐屋子里,品着茶,特别舒服。 姜荷把林知欢的情况说了,又道:“师父,我觉得要不要配合一个药浴,这样好起来也快。”她提议着。 胡郎中道:“三天后换药再配药浴,你没什么要问的?” 胡郎中打量着姜荷,昨天她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他的心里格外骄傲,不愧是他选的徒弟。 “师父是最厉害的师父。”姜荷朝着她竖起大拇指,一顶顶的高帽子朝着胡郎中丢去说:“别人都治不了的病,只有师父您能治呢,昨天林大人对您的态度,客气着呢,连我这个当徒弟都沾光了。” “嘴贫。”胡郎中见她一如往常地调皮古怪,笑道:“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害怕,也不用拘谨,凡事有师父。” “是,师父。” 姜荷朝着胡郎中行了一个大礼。 “别贫了,坐下。”胡郎中正要说话,就见林知府来了,林知府十分客气地表示许总督听说胡老正在他府上,托人过来求医。 林知府在胡郎中的面前,一点知府的架子都没有,十分恭敬,解释道:“胡老,并非林某有意外传,而是小女的病情严重,郎中都觉得,小女活不过今日……” 后面的话,林知府不必说了,胡郎中也明白,他道:“林大人,这事,过些日子再说。” 林知府还没走,林夫人也过来,提了有好几位夫人想要求医的事。 胡郎中一律挡了回去。 “师父,你可真厉害!”姜荷崇拜地看向胡郎中,满打满算,她们到林府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有这么多人上门求医了。 胡郎中轻哼一声,睨了她一眼,说:“你好好学,以后,他们就只有求你的份。” “师父,那可算了吧,那得多累啊。”姜荷摇了摇头,她可不想走到哪里都有各种各样求医的人。 …… “胡老的药就是管用,妹妹都能下床了。”林知意扶着林知欢下床,哪怕只是走几步,也让她高兴。 这半个月以来,妹妹一直躺在床上,听着郎中一句一句的无能为力,林知意心都碎了。 “是啊,小荷又救了我一回。” 林知欢轻笑着,她走到了外间,坐在椅子上,看到窗外阳光明媚,还有忙碌的下人,都觉得心情格外高兴。 “药好了。”姜荷守着药,一煎好药,立刻端着半碗药进来了。 “小荷,辛苦你了。”林知欢脸色苍白,笑容看着却依旧灿烂。 “不辛苦,我熬药可厉害了。” 姜荷笑嘻嘻地说着,将药放到林知欢的面前,说:“现在这个温度正好。” 林知欢一饮而尽,连苦都不怕了。 “我娘和我姐晒的杨梅干,要不要试试?”姜荷从她带来的行李拿出一个瓷罐子,打开罐子,装得满当当的,都是杨梅干。 林知欢想也没想地尝了一个,之前住在姜家,姜家做的吃食都非常好吃。 杨梅长得大,肉也厚,哪怕晒干了,混着糖,酸酸甜甜的,让人吃了一个还想吃。 “好吃。”林知欢不知不觉地吃了三四个,嘴里的苦涩,很快就被掩盖了,她夸赞道:“姜婶婶做的吃食,一向好吃,可惜,府城没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