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除了早上喝了点稀饭的姜荷,这会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小荷,你先吃一碗,娘应该没那么快。”姜兰喂完弟弟姜秋,姜秋吃饱了之后,正坐有床上玩呢。 “姐,我们一起等娘。” 姜荷怕糊了,不停地搅动着锅里的红薯粥。 屋外,一点动静响起,姜荷扬声问:“娘,是你吗?” “是我,是我回来了。”方翠英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疲惫和担心。 姜荷起身,将挡在门后的棍子拿开,打开门,方翠英满身寒意地进屋,姜荷主动将旁边的温水端了递上前说:“娘,喝水。” “小荷真是长大了!” 方翠英也确实又冷又饿,接过姜荷送来的温水,大杯温水下肚,她觉得浑身的疲惫都好像消失了大半,水还是微微透着甜。 “你们还没吃吗?” 方翠英看锅里还大半锅粥呢,就知道她们姐妹也没吃。 方翠英将几个破碗摆好,一人盛了一碗粥。 “娘,你的手。”姜兰的视线落在方翠英的手上,心疼地说:“娘,你明儿个别去浆洗房了。” 方翠英的手,又红又肿,看起来,格外吓人。 “没事。” 方翠英不在意地说:“我这是今天才去,不习惯,等习惯就好了,你们多喝点粥,小秋乖不乖?” “乖,乖得很。”姜兰笑望着姜秋,许是知道她的腿不好,姜秋一整天都没有闹,就连之前的发烧,也退了。 姜兰的腿,姐妹俩商量好了,先瞒着方翠英,姜兰在她回来之前,就一直坐在自在床的最里头,用被子盖着腿。 一家子喝了红薯粥之后,姜荷就琢磨着把那只野鸡吃了,正好给姐姐补腿。 方翠英拗不过孩子,将一只野鸡都塞进炉子里,舀了满满一锅的水,架在火上炖着,也幸好她们住在这没人敢靠近的鬼屋里,否则,要是让人家闻着肉香,说是别人送的,村子里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们给淹死了。 “好喝。”姜荷分了一点肉和一点汤,暖洋洋的野鸡汤,可真人间美味啊! 姜荷心中喜滋滋地想着:要是这野鸡再大点就好了。 “真甜。”方翠英在两女儿的逼迫下,勉强喝了小半碗的汤,剩下的,全部都被她们姐弟三个人分了,她又道:“我怎么觉得这里的水更甜呢?” “我也这么觉得。”姜兰也有这种感觉,有时候喝白水,都带着甜味呢。 “肯定是爹爹在天有灵,保佑我们。”姜荷默默地把话题往偏了引,她添了两块炭,有炭火在,就不用夜里睡着,还要不停地给火堆添柴取暖了。 提起原主的爹,四面漏风的屋子里,瞬间就静默了下来,唯有不知事的姜秋还在床上爬来爬去。 夜深人静,大家睡得正香,姜荷悄悄地给床边的小火堆,添上了一点柴禾,要是没这点柴禾,他们非得冻死在冬天不可。 姜荷小心翼翼地将大碗装上水,一打开门,她迅速拢紧了衣裳,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太冷了。 姜荷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小葫芦,又找到了原主的一个小葫芦瓶,说起来,还是原主爹疼原主,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葫芦做成的,装不了多少水,串着红绳子挂在腰间,被原主当摆饰。 这会,就派上大用场了,姜荷将黑葫芦放在小葫芦瓶口上方,看着天边那皎洁的月亮,特别的安心。 只要有月光,小葫芦就能有灵液,这些灵液,是她们四个人身体健康的保障。 晒足了一个时辰,姜荷瞪圆了眼睛,亲眼看着原本黑漆漆不显眼的黑葫芦,在月光的照耀下,好像变得透明,黑葫芦浑身湿漉漉的,就像是在水里泡过一样,姜荷趁机将黑葫芦提起来,黑葫芦底部,凝结的一滴洁白的灵液,掉落到了黑葫芦里。 “太好了!” 姜荷开心地将产了灵液的黑葫芦放进大石缸里过了一下,灵液可不能浪费了! 她宝贝似的将小葫芦盖好,虽然里面只有一滴灵液,但积少成多,那可都是宝贝! …… “胡爷爷,我送您回家。”姜荷热情地送给姐姐看过腿的胡郎中回家。 胡郎中背着医药箱,摸着胡子,说:“哟,小丫头还真懂事。” 姜荷扬起甜甜的笑容,问:“胡爷爷,那酒好喝吧?” “好喝,好喝。”胡郎中背着手,一连几天喝上了那酒啊,别提多舒服了,阳光下,他半眯着眼睛,心中想着,酒是好酒,可惜就是太少了。 这不,一想起那快见底的酒,就惦记起姜荷剩下的那坛酒了。 胡郎中眼睛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