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上辈子,沈安宁陪着萧景煜夺权的几年里,他们经历过大战,经历过旱灾,经历过洪水和瘟疫,唯有这地动,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
别说这几年,就是往上推一两百年,大邺南边靠中部的位置,也几乎没发生过地动。
怎么会出现地动?是真的地动了?还是……
故意为之?
沈安宁眉头紧锁,她抓着肉签子的手,都更紧了紧。
“王爷,钦天监真的测出了地动?是真有不好的预警,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觉得呢?”
“我……”
“你我都不是算命的,但是身在战场,又有几个是对星象风水,对天象测算一窍不通的?你瞧瞧这天,自己算一算,会不会有地动?”
萧景宴的话,让沈安宁的心更往下沉了沉。
她眼里,也燃烧着一抹愤怒。
“他疯了吗?”
萧景宴轻嗤,“会咬人的狗不叫,隐忍许多年,萧景君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在大业将成的时候,所有心血付诸东流,功亏一篑?”
“那他就能
草菅人命,祸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吗?”
“他只会觉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萧景宴声音很冷,可沈安宁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争夺皇权的这条路,本也没有那么干净,兄弟阋墙,骨头相残,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了,也有太多的人,看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萧景君保全自身,为自己筹谋,单从他自身而言,或许并不算错。
只是,这个过程未免太残忍了。
沈安宁眼神清冷,“王爷提前运了粮食过去,是打算以防万一?”
“嗯。”
萧景宴应声,也没瞒着。
“是真地动也好,是假地动也罢,能防的防,但如果真的防不住,总还是得准备一条退路的。”
关乎人命的事,自信虽好,但少两分自信,也不是坏事。
准备万全,总没有坏处。
听着这话,沈安宁也没吃东西的心思,她直接起身。
“那王爷先忙着,我就带着暝卉先回了,另外,明儿夜里,你的人出发的时候,别忘了在南边的十里堡稍微等一等,我有一批药材,也要送到南边去,跟王爷的人同行,也好搭个伴。”
“也好。”
药材和粮食一样关键,既是未雨绸缪,那筹谋的周全点,总是好的。
心里想着,萧景宴起身带着沈安宁去暗室。
他拿了个匣子给沈安宁。
“这个给你。”
匣子挺大的,但却没有多重,她捧着匣子好奇。
“王爷,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