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谢嘉嘉手扶在额角,眉心紧皱。
这怎么能叫修罗场呢。
她和玄明又没什么……
“小姐……”莎莎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担忧地说道:“您说,陆大人会不会把事情告诉玄明将军?那玄明将军知道了会怎么样?”
谢嘉嘉说:“告诉了也没什么,玄明不是嚼舌根的人,他又不会到处去说。”
“可是那样玄明将军会误会小姐不好可怎么办?”
谢嘉嘉想了想说:“他那个性子,约莫不会吧?不过人这种东西吧,有时候也很难说,要是他觉得我不好,那就不好呗,大不了以后少交流,不见面。”
“这怎么行!”
莎莎急的站起身来,“奴婢、奴婢瞧您和玄明将军那么好啊,怎么能以后少交流?”
这话倒叫谢嘉嘉愣了一下,“好?哪里好?”
“就、就很好啊!”莎莎年纪还小,也不太会说话,“奴婢反正瞧着,你们挺好的,老夫人还一直误会您是将军的娘子,没准儿以后——”
“打住!”
谢嘉嘉一抬手,严肃道:“这话还是不要乱说,我和他可一点都没这方面的好,别想多了。”
“那您都画了他……”
“我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呢。”谢嘉嘉懒懒地说道:“你想的那些事情我都没想过,我画他是因为他合眼缘。”
“这和你说的那个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就这样,以后这话也不能乱与别人说,知道吗?”
“……好吧。”莎莎有些无法理解。
其实谢嘉嘉做的好多事情,莎莎都不是很能理解。
但她又很信任谢嘉嘉。
她总觉得谢嘉嘉懂得很多很多,心里一定是有数的,就像和玄明将军这件事情,她也是有数的吧。
事实却是谢嘉嘉其实也没多少数。
她觉得自己也没干什么。
但看莎莎的意思,完全把她和玄明当一对了。
她和玄明难道不是比陌生人稍微多一点点交集的朋友关系吗?
她每次去玄明那府上都是看望老夫人,都不和玄明说什么话,偶尔遇上了才闲聊一二而已。
玄明还很怕她……
好吧最近不知道为啥不怕了,但也没有进展到“一对儿”这种地步。
谢嘉嘉莫名其妙了半晌,视线一转,落到了桌子上那一堆画稿之上,一时又沉默了。
她来到这里这么多年,有许多事情已经入乡随俗,但是到底没有古人这般把男女之防讲到极致。
是不是她亲近老人的态度,对旁人,比如莎莎,甚至是玄明,都是一种让人容易产生误会的行为?
那这样的话就不太妙了。
谢嘉嘉深吸了口气,回到桌边把那些画稿全部收起来。
这之后她即便是去看望老夫人,也选在白日去,下午就回,如此倒是和玄明退衙的时间错开了,一直都没碰上过。
她为自己这般做贼心虚很是无语。
但也实在怕自己无心插柳,弄出事端来,她不想那样。
乘着这个时间段,她还写了本《夫君是个太监》。
而且最近于氏身子也跟不住了,府上的大小事,得要谢嘉嘉去操心。
时间一久,人又一忙,谢嘉嘉也把和玄明那点不算事儿的事儿抛之脑后,觉得大约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吧。
逐渐入了秋,京中兴起一股妖异的修道之风。
谢嘉嘉虽然是闲散之人,但家中人都在朝堂,对朝中事多少也有些了解。
她估摸着是要出点事了吧。
一面更加仔细地管着府上的大小事,带月牙出门,往玄明府上看老夫人的次数也变少了。
月牙大约也是闷坏了,中秋前面那两日闹的厉害,谢嘉嘉便把琐事处理了一番,带着她上了次街。
……
楼船上,玄明皱眉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陆汉秋,“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陆汉秋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淡道:“什么怎么回事?”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玄明冷冷道:“从上次在殿下府上,你耍我开始,最近你破事很多,隔三差五要找我奔走。”
那如果是真的需要他去办也就是了。
但偏偏都不是。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陆汉秋传话来的时候,事情很大很大,让玄明不敢小觑!
去了才知道白跑,时间都被这么磨掉了。
而且因为惊马的事情,他又跑了一趟闵州。
如此是忙得不可开交,好几个月都没见到谢嘉嘉了。
今日本来他是打算,派人递个帖子到谢家去,请她过府一趟看望母亲,顺便也能瞧一眼。
结果陆汉秋又约他出来,并且坐了大半个时辰一竿子打不出一个屁。
玄明耐心告罄,直接站起身来:“你自己坐着吧,我走了,最近都别找我了!”
他一个被卸了兵权,在兵部挂闲职的人,殿下都不找他了,陆汉秋找个什么找?
他要休息!
“等一下。”陆汉秋忽然出声:“我有点事情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