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汉秋忽然冒出来这事,谢嘉嘉也没放在心上,日子还是照样过。
简单且枯燥。
谢嘉嘉懒散惯了,这样的简单枯燥她却觉得挺安逸舒坦的。
没有什么是比完全躺平更舒服了。
很快就到了腊八。
谢嘉嘉和于氏约好了带着小月牙去清风楼点腊八粥来喝。
但临出门的时候,谢焕因为姚婉宁的事情闹了起来,于氏便被拖住了。
谢嘉嘉现代的时候就有七大姑八大姨,东加长西家短的事情非常多,她从小就怕极了那些杂事,听到大人们嗓门大一点都头皮发麻。
于是也没有多余废话,自己到清风楼去了。
可她没想到,自己进了定好的雅座,竟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不速之客!
陆汉秋一身靛青色锦袍,领口微松,斜靠在椅上,手中端着茶杯,姿态慵懒而闲适。
谢嘉嘉盯了他一瞬,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
陆汉秋站起身来,“我有点事找你。”
谢嘉嘉盯着他。
他们是有些生意牵连的,但一般都有
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和她说。
陆汉秋这姿态也不像是说要紧事。
谢嘉嘉眉心轻蹙,就想转身走人。
陆汉秋却在这时开了口:“与玄明将军有关的。”
“……”
谢嘉嘉脚步一顿,下意识地问:“他在冀北出事了?”
陆汉秋笑:“你还挺关心他的。”
谢嘉嘉眼眸没什么温度地看着陆汉秋:“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她照看了这么久老夫人,日日听她“明明长”、“明明短”,时间久了自然会下意识的关心,这又怎么样?
但这种话她自然不会和陆汉秋多说。
陆汉秋看她神色冷淡,明显是不欲多说的模样,也没有继续玩笑打趣,缓缓出声,“你不要招惹他。”
“什么?”
谢嘉嘉皱眉,“你说清楚一点。”
“我说——别惹他。”陆汉秋难得正色,“你喜欢玩儿,可以找其他能陪你玩得起的人,玄明并不是能陪你玩耍的对象。”
谢嘉嘉沉默了半晌,嘲讽地笑了一声,“敢情你是来替玄明告诫我的?你在跟我说这个话之前怎么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呢?”
“半年多前我就听说你虚了。”
陆汉秋静默了片刻,声音微冷:“你听谁说的!”
“陆神医亲口说的。”谢嘉嘉下颌一仰:“他可是医术通天的神仙子,而且从不打诳语,他说的话必定比真金还真。”
“你虚了,那你补肾的汤药没少喝吧?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陆汉秋的神色黑沉,盯着谢嘉嘉的目光极为冰冷,“谢三小姐,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怎么准你虚不准别人说吗?”谢嘉嘉无所畏惧地挑起眉毛,“我也劝你一句,在管别人之前,你先把自己的门关好吧!”
话落,谢嘉嘉转身就走,连多看他一眼都嫌不舒服。
这个狗渣男,说的什么话。
她喜欢玩儿?
怎么不直接说她喜欢嫖男人呢?
她怎么喜欢玩儿了?
当初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失足,和他有了那一夜的牵扯。
那件事情前后她一向是懒懒散散,坑底躺平,从不招惹任何人。
她写点话本子,自己过点梦幻甜美的思想生活,她也不妨碍任何人!
再说玄明。
她一直很清楚玄明和陆汉秋不是一类人,所以相交也紧守分寸,除了因为老夫人的事情,不得不和玄明多见几面,多了点交流,其他什么都没有。
陆汉秋这个脏鬼,不去看看自己是什么鸟样,还来告诫她?
什么东西!
谢嘉嘉很是恼火,连腊八粥都没心情和,直接回家去了。
之后她又是好久没出门。
若去玄明府上看望老夫人,也提前让人去打听,确定周围没有陆汉秋那种闲杂人等,她才会过去。
……
没过多久,二哥谢长清回了府。
家中也收到了谢昭昭的家书,她和云祁已经从冀北出发,很快就要回京了。
而且家书上还说,谢长渊把陈书兰给娶了。
这叫谢嘉嘉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初写《浪子回头》,最后结局就是成婚生子,没想到老五和陈书兰这对还真成了啊。
最高兴的要数于氏了。
毕竟陈书兰实在是哪哪都好,谢长渊给她做丈夫,叫于氏都觉得是鲜插在牛粪上。
谢长渊自然是那牛粪。
而且这次二哥谢长清回家,带回来一个异族女子,美的惊心动魄,性子却也冷漠的像是要冻死人,实在是有个性。
谢嘉嘉见了那女子两次之后,竟然也冒出点灵感,想要写一写。
可是,也不知是太久没动笔还是怎么了,脑子里的想法一缕一缕的,下笔的时候却很难,磨磨蹭蹭好几日,只写了一点人设。
画图也懒懒散散,不太愿意动的样子,她便索性也放弃了。
四哥谢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