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云祁在谢昭昭耳边轻唤,一声低过一声,一声比一声低哑惑人:“谢姐姐……好姐姐……满意吗?嗯?”
谢昭昭红了耳朵,却是满意地哼笑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云祁笑意比她幽深的多,双手也极度的不规矩。
谢昭昭想拦又不是很想拦。
仔细一想,自己好像也是拦不住他,顿时软软地靠在云祁怀中任他胡闹。
云祁虽然贪欢,却很是懂得分寸,胡闹间隙还不忘询问谢昭昭,若是不适即刻停手。
两人便在榻上勾缠了一阵子,谢昭昭有些疲惫,便顺势午歇了。
云祁单手撑着额头,侧躺在谢昭昭身边瞧了她良久,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才低头亲了亲谢昭昭的唇瓣,起身下榻,整理了衣裳离开了。
他开门出去的时候,林野站在外面廊下,“陆……”
“去书房说。”
云祁迈步下了台阶,林野立即住嘴,而且感觉到云祁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便知道里头王妃是睡下了,于是也尽量放轻了脚步。
李嬷嬷迎上前来,“殿下。”
云祁顺势吩咐:“饭菜温着就是,我也不吃了,等昭昭起了我陪她一起,脚步轻些。”
李嬷嬷和香蓉香桂以及其他的小丫头都俯身应“是”。
待到云祁走后,有小丫头低声慨叹:“殿下对王妃真好。”
其实她们伺候在这院内,日日见到云祁对谢昭昭是爱若珍宝,但是每次看到他这样细心体贴,总还是要忍不住感慨一二。
现如今好男人稀缺。
如云祁这般位高权重,却还能将妻子捧在手心里宠着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
因而时时都忍不住要感慨一声。
不过她们也便是感慨一二,不敢有任何多余不安分的心思。
其实自从云祁回京之后,这府上就曾有过那自认美貌的婢女往云祁面前凑过。
然而云祁不为所动,并且处置的十分狠厉,杀鸡儆猴,之后府上的婢女都安分多了。
前段时间云祁和谢昭昭成了婚,又有那么一两个不安分的,看谢昭昭怀了孕,想着能趁虚而入。
毫无意外的下场凄惨。
甚至于那些事情,谢昭昭都毫无知觉。
府上的人无一不知道云祁对谢昭昭的爱重,为他的深情感慨,也为他的狠辣心惊。
更不敢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
以免攀龙附凤不成,反倒丢了小命,还要牵连家人,得不偿失。
……
进到书房之后,云祁便坐在书案之后,“怎么了?”
“陆先生那里已经安顿好了。”林野躬身回话,“府宅先前按照王妃的意思都收拾整理的很干净,一直也有专门的人打理。”
“陆先生现在住的很舒适,他说殿下似乎对王妃的身子还不安心,所以让属下带句话,若有什么不妥的,殿下不放心的,他可以帮殿下解惑。”
云祁扯唇一笑:“倒是关心的很呢。”
林野听出他语气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琢磨了一下,试着说道:“料想陆先生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看殿下担忧,所以才多说一两句。”
云祁瞥了林野一眼,“你知道的倒是清楚,你是陆景荣肚子里蛔虫吗?还是进去他的心里和脑子里看过?”
“呃……属下多嘴了。”林野懂事地闭上嘴巴,不敢多说有的没的。
云祁收回视线,却也没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不放。
谢昭昭的“甜言蜜语”安抚了他。
纵然他看出来,陆景荣有些别的想法,也无妨,昭昭是他一个人的,旁人分不走。
而且陆景荣还挺有分寸的。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真的讨厌起来。
云祁也便是在自己亲近的心腹跟前说嘴一两句而已,倒不至于真的疯狂吃醋莫名其妙。
“宫中那个邱子阳,陆汉秋查的如何了?”云祁问道。
林野立即正色回话:“只查到他是在白云观中学道,自幼便在那处,去年下山云游四处,然后在京城附近偶遇了微服出访的陛下。”
“这个人身世很干净,父母双亡,自小被道观的道士养大,据说很有修道的天赋,年纪轻轻心境豁达,道家五术都习的极好。”
“心境豁达?”
云祁冷笑着说了一声,“他的道家五术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若论心境豁达,却是未必。”
林野默了默,点头说道:“陆先生心境豁达。”
永远的清淡如风,似乎俗世的喜怒忧愁,都很少能影响到他一般。
当得上是真正的豁达之人。
那个邱子阳,林野没照过面,但是一个本该是闲云野鹤的修道之人,去住到皇宫之中,每日里和当今天子论道,还引得天子大兴土木兴修道观……
这样的修道之人,哪里是豁达?
与那些削尖了脑袋筹谋权利富贵的人没两样,只是用的方法不同而已。
林野问:“现在既然陆先生到了,那殿下要送陆先生入宫,去会一会那个邱子阳吗?”
“暂时不。”
云祁微皱着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