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有了云祁陪伴,谢昭昭这午觉竟睡的异常的沉,日头西斜都没有要起的意思。
云祁自是没那么多瞌睡的,睡了半个时辰便醒来了。
但看谢昭昭都睡着了还缠着自己,难免是心花怒放地纵容了她。
其实谢昭昭平素并不是个缠人的女子。
两世浮沉让谢昭昭为人十分冷静,一般也只有半迷糊的时候,才会娇娇袅袅的,露出几分让人爱怜的小女儿姿态。
云祁便拿了靠枕来,陪着谢昭昭午歇,自己随手翻一翻床头那几个话本子。
那些都是谢嘉嘉送来给谢昭昭解闷的。
偶尔看一看,的确能排解一点烦恼。
其实以前云祁看过几次这些话本,大致也理解了其中套路。
无非是因为各种缘故、误会,经历各种磨难,解除误会,然后幸福美满地在一起。
他并不太爱看这些本子,翻了两下便觉无聊,就把话本放回去,翻找其他书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看。
这一翻,上面大半层都是话本,
这本书看书皮和书页便知道,是谢昭昭常翻看的。
云祁想了想,将书拿过来打开。
里面记录的是药材,配了图,每一样的产地、寒热性、毒性、治疗病症、如何炮制等都写的很清楚,即便是云祁这个外行人,瞧着也知道,著书的人很是认真。
他一页一页的翻着,看到有的页面上还有谢昭昭用小楷标注过的内容,几乎每隔几页就有。
书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药方。
看起来应该有些时间了,笔迹和这书的笔迹是一样的。
云祁慢慢把书合起来,心中浮现一个人的名字——陆景荣。
他低头,看向还在睡熟的谢昭昭。
其实启州的一些事情,以及到了尧城那边的一些情况,玄靖都禀报过他,他隐约间也猜想过陆景荣是否对昭昭生出了什么心思。
只是陆景荣走的利索,谢昭昭又一直在自己身边,两人还浓情蜜意,那些猜想便终究只是一闪而过。
可如今云祁却有点不舒服起来。
她把这本书保管的真好。
他有点吃醋了。
云祁把书放在一旁,俯身唤她:“昭昭,昭昭……”
“嗯?”
谢昭昭迷蒙地睁开眼,睡了太久,她都睡的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怎么了啊?”
“陆先生……”
“什么陆先生。”谢昭昭翻身一滚,又滚到了云祁怀中来,“阿祁,我的人。”
“……”
云祁怔了一下,英俊的脸上瞬间露出满满笑意,心中点滴酸涩也被冲了个干净。
他抱着谢昭昭吻了吻她的耳垂,“嗯,你的人。”
……
云祁果真如太子所说,彻底在家中休息,放松了。
谢昭昭是知道他被“敲打”了,要在家中休息一段时间,因此也没多想。
直到过了半个月,谢昭昭偶然听到林野和云祁禀报玄甲军如今归属,才知道出了这等大事。
谢昭昭气急败坏:“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这事,先前我们不是猜到了吗?”
云祁挥手让林野退下,伸手一探,把谢昭昭捞过来抱在自己怀中,低头用额头碰着谢昭昭额头,“你那天也没问我去东宫说什么事。”
“……”
谢昭昭一把推开他,臭着脸说:“你就没给我机会问!”
她午睡起来,都傍晚了,便吃饭、下棋,继续休息。
她哪里有空问起来?
而且云祁表现的云淡风轻的,谢昭昭便以为也无甚大事。
最近太子生辰又要到了,在加上,还有云瑶和陈文硕之事,太子负责的肃清贪腐之事,有很多事情可以说,谁能知道是兵权被卸。
云祁哼笑两声,又低头靠过去,“那这样,我亲你一下,你当时惩罚我了,怎么样?”
“不要脸!”
谢昭昭骂了一声,“哪有这样的惩罚,美得你。”
云祁笑意连连,也不惧她恼火,低头就亲了上去,待到温存暂歇,云祁才靠在谢昭昭耳边,“罚完了,不许生气,下次你如果生气,你还这样罚我。”
谢昭昭被他这样乱七八糟搞得哭笑不得,伏在云祁怀中没好气地说:“就你会油嘴滑舌,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不去做个说书人都是淹没了才华!”
“你想听我说给你听。”
“我才不听!”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云祁说:“这样也好,父亲说的对,这两年我几乎都没有休息过,与你亲昵两日,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太紧迫了些。”
“如今我们正好歇一歇,我陪你养胎。”
“行。”
谢昭昭脑袋枕在云祁肩头。
从她重生在花轿睁眼的那一瞬,她便马不停蹄地对付二房,想办法将自己这一房和二房分开,为的就是二房出事的时候不牵连他们。
二房的事情解除,又是太子遇刺以及周王梁王之事,再之后云祁巡视冀北,她也随之出京。
当真是毫无空隙时间。
连和云祁见面的次数都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