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生心里窝火,如何不知道陆汉秋又是在挖苦自己。
他憋着一股火气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带着心腹甩袖走了。
一路回到府衙之后,心腹师爷神色凝重,“怎么是那么个玩意儿,那个难道就是他们在背地里——”
“不要乱说话!”
刘洪生呵斥:“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查案的事情现在由陆汉秋负责了,我们只管城中安全,他需要什么帮助我们给什么帮助就是。”
“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把那面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吧!”
刘洪生冷冷说:“那边是疯了,什么事情都敢做,本官没疯,还想活命。”
……
驿馆里,陆汉秋让人把那铁衣人锁好后,请谢昭昭暂时进院内大堂稍作歇息,又派人去准备饭菜。
“这趟辛苦七小姐了。”陆汉秋十分客气地说着,眼底含着浅浅敬佩,“没想到七小姐办事这般利落,才到这启州城内不过两日,事情就有了这么大的进展,还抓到了这个怪人。”
谢昭昭客气说:“运气……得找点什么东西,把这铁衣弄开,然后让陆先生瞧瞧他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明白。”
陆汉秋点点头,“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嗯……那今日审问那些丢失孩子的百姓,有什么收获吗?”
陆汉秋眉心一凝,神色沉沉:“那些百姓要么神智不轻疯疯癫癫,要么就哭哭啼啼一直说不到正题。”
而这些百姓并非罪犯,陆汉秋自然不可能重刑加身,一日下来几乎没什么收获。
谢昭昭挑眉:“那么多百姓都没人说?”
“没有。”
陆汉秋摇头,顿了顿又说:“我怀疑他们收到了胁迫,不敢开口。”
谢昭昭点点头,“有可能。”
这些百姓是受害者,官府都能把他们关在府衙之中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只是刘洪生既然关这些人,也胁迫这些人,却又配合陆汉秋……
什么想法?
此时红霞走到谢昭昭身边,“小姐,饭菜备好了。”
他们在外一整日,除了早起用了早饭,到现在是水米未进。
谢昭昭一听饭菜好了立即站起身朝陆汉秋告辞,“我先吃东西,吃完再议。”
陆汉秋点了点头,“不急的,七小姐慢些用饭,我先处理一点琐事。”
“好。”
谢昭昭走出两步后又忽然回头,将一只包裹严实的小布卷交给陆汉秋,“这个,陆大人且先看看,小心些,上面有迷药。”
“……”陆汉秋接过来点点头:“好!”
谢昭昭心里揣着事情,用餐的速度很快,没有风卷残云也是差不多了。
吃完后她到院内时,有差役拿着锯在想办法锯动那怪人的铁衣。
哧啦哧啦的声音十分刺耳难听。
这大半夜的,听起来也是有点渗人。
谢昭昭蹙眉看了会儿,上前打断他们,“锯了这片刻,可能锯的动?”
“不行。”
差役摇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只留下一点小痕迹,这铁衣服根本纹丝未动。”
“那就暂且不要锯了。”谢昭昭说:“时辰很晚了,这声音要惊扰百姓的。”
差役们一愣,相互对视几眼之后看向自己头头。
那头头说要问一下陆汉秋便去了。
谢昭昭点点头。
没一会儿那头领回来示意大家收手。
陆汉秋过来时,谢昭昭蹲在那铁衣人面前打量着,“这人不会莫名其妙成这样的,定然是后面有什么人或者势力把他弄成这样。”
“那个镖是我今日抓他的时候在他藏身附近的地方发现的。”
“这种镖形是以往用在军中的。”谢昭昭回头:“十年前吧,我和我爹还在外面征战的时候,军械官会准备这种镖。”
“只是这种镖打造极其废功夫,我们的兵种里面能用到这种镖的也并不多,后来便废弃了。”
“我也认出来了。”
陆汉秋捏着那镖,神色沉沉,“用这镖的人要么和军中有勾结,要么就是和以前在军中的人有联系。”
“嗯。”谢昭昭点头,“并不好查,但也总是个方向……今晚我们什么都不要做。”
话落谢昭昭眼神落到那怪人身上,“既然有人也想抓他,那如今我们抓到了人,背后那些人总会有动静吧。”
陆汉秋眸中精光一闪,“不错!”
谢昭昭站起身来,“那就休息吧。”
“好。”
陆汉秋点头好先送谢昭昭离开,后吩咐人守好院子才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去,他立即叫来手下严密防控,彻夜不得闭眼。
今晚怕是要有大戏,不能稍有松懈了。
……
谢昭昭回房之后,稍作洗漱便合衣靠着床柱养神,对外面的动向也时刻关注。
整个晚上,驿馆内安静十足,除了呼呼的风声并没有任何异动。
但谢昭昭却神经越发紧绷,半分不敢放松警惕。
到四更天时,外面风声更大。
谢昭昭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