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的确发现玉佩丢了,只是还以为是动手时候丢的,却不想竟然在她手上。
小乞丐小小声地说:“公子你人太好了,我拿了你的东西肯定日日夜夜难以安宁,你、你放心,我洗干净了的,真的。”
谢长安瞧她一脸真诚,倒笑了起来。
他把玉佩接过来,钱袋还是交到那小姑娘手上,“去吧。”
“我不要。”小乞丐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拿着。”
谢长安把钱袋塞给她,“这点银子没多少的,也便是能穿的暖些,吃几顿饱饭而已,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当是请你的。”
那小乞丐还是摇头。
安静半晌的谢昭昭淡道:“不拿就按偷窃罪把你送官,到时候砍手砍脚,也是你自作自受了。”
小乞丐吓得脸色惨白,一把将钱袋子扯过来,惊恐地看了谢昭昭一眼,转身飞快跑了。
“昭昭。”
谢长安无奈地回头看她,“你吓唬她做什么。”
“这不是帮六哥让她拿那些碎银子么,要照着六哥的劝法,她不会拿的。”
谢长安一时无话。
那倒是。
两人正要往里走,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那小乞丐又回来了。
“公子,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吧?”小乞丐怯怯地说:“我前两日偶然听一帮人说,他们要去京城附近杀一个叫太子的人。”
一话落,谢长安和谢昭昭神色都是微变。
两人对视一眼,谢昭昭缓了缓面色,笑问道:“小丫头,你这话从何处听来的,与姐姐说说?”
“我、我……”
小乞儿看着谢昭昭,眼神怯的厉害,竟结巴起来。
谢昭昭没想到自己开个小玩笑有这样的威慑力,一时失笑。
谢长安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将那小乞儿叫进驿馆寻了个角落,才温声询问:“何处听来的?”
“坎儿巷。”小乞儿指了个方向,“也叫跳蚤巷,里面都是和我一般的……我前几日夜里睡觉的时候听两个人说起来。”
当下谢长安询问日期,说这话人的口音身形,以及具体的内容。
他语气温和如水,听在耳中着实舒适。
小乞儿有什么答什么。
谢昭昭就停在不远处听着。
一番问答结束,谢昭昭和谢长安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六哥。”谢昭昭颇有深意地瞧了那小乞儿一眼,“我瞧五哥寻过来了,我去看看。”
“好。”
谢长安回眸,落到那小乞儿身上的目光略略有些复杂。
他虽性子温润雅正,但极为内慧,当然明白妹妹意思。
这个小乞儿出现的太过蹊跷,而且谋刺太子之事也说的一板一眼,实在不像是意外碰上。
谢长安微笑:“你可吃晚饭了吗?”
小乞儿飞快摇头,又似有些不好意思地想点头。
偏又在谢长安温和却又通透的视线下无法撒谎,最后别别扭扭地咬起了唇。
那眼眸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着实可怜可亲。
“我救你一场,你又寻我一趟归还物件,也算是缘分。”谢长安说:“我让人引你去吃点东西吧。”
……
“怎么了?”
谢长渊刚走到如意门,正伸着脖子朝谢长安那边看,便见谢昭昭跨入院内,神色和脚步都极为匆忙。
谢长渊诧异,“怎么了?”
“确有急事,需面见父亲。”
谢长渊一怔。
素来也知道谢昭昭是什么性子,当即不看热闹不打趣,随着谢昭昭一起前往。
谢威此时刚到驿馆安顿的院内还不曾休息。
见谢昭昭来的急,不禁挑眉:“出了什么事?”
“有人谋刺太子。”谢昭昭的话宛如春日直接炸响一记惊雷。
谢威面色陡变,“细说。”
谢昭昭当即将以及小乞儿之事告知父亲。
待到谢威听完谢昭昭的话,神色已经万分凝重,“太子是贤主明君,身负社稷重任,他一旦被刺朝野必将大乱。”
“如今我们既知道了,自然要前往救驾。”
谢昭昭问:“以父亲的意思,如何前去救驾?都回去?”
谢威拧眉。
“现在谋刺太子之事,只是这个小乞丐一面之词。”
谢昭昭说道:“谢家已经领旨出京,若贸然回去,谋刺太子之事又是假的,那么势必要落一个藐视皇恩的罪责。”
“但若不去,万一是真的,那又要出大乱子。”
“不错。”谢威的手轻轻拍着太师椅的扶手,“让你两个哥哥回去——”
“女儿以为不妥。”
谢昭昭摇头,“五哥和六哥都是男丁,虽说在朝中都是闲职,但也是入了朝的,他们二人回去,有心人想要做文章很容易能找到理由。”
谢威眉心一拧,目光落到谢昭昭身上,“你去?”
“是。”谢昭昭点头,“我可以去。”
“若是太子遇刺之事是假,我被人堵住,便说母亲为姐姐准备了东西忘记交给她,折回京城送东西的。”
“若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