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号, 听到了吗镇海号。当局不允许你们开火,再重复一遍,当局不允许你们开火你们要是开了火, 那就是违背了当局的命令, 违背了军事法案第”
镇海号上,容亚婕的属下捂住还在发出声音的通话器, 忍无可忍地无声骂出了几句脏话。
按照叶棠离开前所吩咐的, 镇海号原本是打算击落a国与a国的狗腿子们派出的战机的。然而就在镇海号已经锁定几架战机, 即将发起攻击之时,上面来了命令, 要镇海号原地待命,不得作出任何具有攻击性的行为,也不得将船舰驶往别的地方。
与此同时, 镇海号的雷达上出现了其他船舶的讯号。那是a国狗腿子里最“衷心”的n国派出的战舰。
这艘战舰“年事已高”, 面对全副武装的镇海号就像匕首对上了长刀。
奈何长刀这会儿被人塞进了鞘里, 还不被允许拔出来。眼睁睁地看着n国的战舰笔直地朝着海蛋前进, 这叫镇海号上的众人怎么能不憋屈
“该死的”
眺望远处的海蛋,不光是容亚婕的部下们, 镇海号上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感到无比心寒。
「哼哼哼」
轻而和缓的旋律不知从何处缓缓流淌进镇海号中。一开始没有人在这兵荒马乱的紧张气氛里注意到这一点,然而渐渐的,这个旋律染上一层庄重, 又多了一缕圣洁。
「哼哼哼哼哼」
“这声音好像是陈警司”
有人认出了哼歌的声音。
“这歌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是圣歌教堂里的圣歌”
也有人认出了旋律。
“海海蛋正在向我们接近以极高地速度在向我们接近”
还有人来不及去分辨声音, 只是从自己面前的仪表板上读出了可怕的讯息。
“什么”
众人一惊, 哪怕是镇海号的舰长与副舰长也吃惊不小。
根据声呐探测的结果来判断, 海蛋应该生着“根”一样的东西。这些“根”狠狠地扎入地下、深入海沟之中。海蛋上升众人还能想象植物长高的画面,海蛋突然开始高速移动这就像有人说植物会把根茎当脚跑步一样吓人。
这怪物想干什么不会是察觉到了战机战舰的攻击意图,准备开跑了吧不行不可以不能放任海蛋移动万一海蛋要是靠近到了岸边, 将沿岸城市里的人们当作是海里的生物那样吃下去
就算海蛋不会吃人,它那样在海中“跑步”也会掀起巨大的潮涌,这潮涌冲击到海岸上照样会对沿岸的城市造成损伤
“就算违背上头的命令,我们也绝不能让海蛋上岸”
“听”到镇海号上容亚婕的属下那位名叫巩颜言的女孩儿发出这样的命令时,叶棠勾起了嘴角。
这个国家总归是有人能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去做对的事的。
“哼哼哼哼哼哼”
叶棠哼唱的声音里,海蛋张开了“嘴巴”,像一朵花那样绽放开来。
站在“花心”之中的叶棠随着“花蕊”上升而上升。
当她哼到某个音节时,战机中的a、b、d、j、i、n等等国家的空军士兵都听到了直入脑髓的问题
「能请你们回去吗」
那不是声音,那甚至不是语言,进入他们脑子里的,是一种超越其上的概念。
在这种概念的引导下,b、n两国的空军士兵下意识地操纵着战机一个回旋,来时如何来的,现在就如何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靠该死的b国佬该死的n国墙头草”
a国士兵骂了一句,朝着海蛋的方向就发射了导弹。
感应到了导弹的发射,叶棠也一点儿都不愤怒。
先礼后兵,她已经仁至义尽。对方再这么打过来反倒给了她无比好用的借口可不是她一开始就想击落这些趁人之危的外来者哦她可是警告过他们,也给过他们机会了呢。
不要命的是这些侵略者自己。
圣歌的旋律再一次响起,海蛋“吐出”一条花蕊,花蕊正好落在叶棠的手边。
叶棠张开手掌,一根泛着骨头质感的长“刺”就被送到了她的手中。
“一,”
“二”
“三”
高跟鞋的鞋尖在脚边划出一道半圆,长刺从叶棠的手中脱手飞出,笔直如一道银芒直冲着a国的战机就飞了过去。
那已经不是音速,而是接近光速的速度。
当a国的战机朝着它机舱内的士兵发出警报声时,那一道银芒已经洞穿了a国士兵的头颅。
红的白的喷涌而出,溅在狭小的舱内。失去驾驶者的战机因无人操纵而开始失速下坠。
“一只。”
叶棠微笑,另一只手拿过另一根长刺。她动作优美地拉开弓步,再一次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