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达的骚操作很帅,薛明希望牛爱国同学引以为戒不要再欺负人,于是把手里的蜂蜜送给郭凤达。 “学校里规定教职人员不能收学生家长的东西,我出钱买这罐蜂蜜。”郭凤达从兜里掏出两块钱付账。 供销社里的蜂蜜也是这个价,不过需要专用的营养品购买凭据,郭家不配享受营养品补给没有这个凭据。 两块钱也不是小钱,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郭凤达把蜂蜜罐揣在怀里美滋滋地离开。 曲海燕犹豫片刻小声说,“人们如果能从谎言里获得巨大的利益,为什么还要说真话呢?” 薛明一愣,看来曲老师也听说他昨天殴打薛定山的原因,不过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这句话是不是维特根斯坦说的?” “你知道维特根斯坦?”曲海燕有些惊讶又有些兴奋,“他是奥地利的大哲学家,你有没有读过他的逻辑哲学论?” “我没钱买书。”薛明摆摆手跟她说再见,大步流星去18队的麦田。 无数人在麦田里插麦秆,麦田里密密麻麻都是麦穗,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大队干部在田间地头指挥工作,薛定山一看见薛明就黑了脸,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昨天挨的那脚疼得他半夜睡不着。 薛明看看手表端起碗喝水,李传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明哥碗里的水早就凉了,我再去倒一碗热的。” 气氛更加尴尬,五分钟后薛定山首先开口,“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报纸,全国各地都在夸大产量,你为什么打我?” “其实我不是来道歉的,你做个人吧。”薛明懒得再说废话转身走人。 难道这小子真的看不上大队的工分?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政策? 薛定山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赵田马上收起思绪,“定山同志,你们跟薛明同志和解没有?” “想什么呢我的叔,深山老林里开荒还不够被野猪祸害呢。”薛明哈哈一笑说道,“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一亩地大概需要30斤种子,现在咱们公社不允许种生,你小子千万不要异想天开在森林里开荒。”赵田颇有些语重心长。 “好吧谢谢你。”薛明马上去后面找裴林,得到的答案还是没有,整个光明公社根本就不种生。 “大丈夫能屈能伸,跟他道个歉说几句软话。”赵田说道, “我知道怎么做。”薛明心说道歉是不可能的,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弄死他。 “你什么意思?”薛定山急走几步张开双手拦在薛明面前,“薛明同志,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气氛有些尴尬,赵田搂住薛明的肩膀走向远处的河滩,薛定山慢慢的跟着。 薛明骑着自行车回家,路过养蜂场时突然想跟李山河聊几句,走进养蜂场只看见李传英,“你爷爷的病有没有好转?”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改天咱爷俩喝几杯。”薛明直接走人。 “如果公安介入会很麻烦,到头来你还得跟他道歉。”赵田拍拍薛明的肩膀转身离开,留下当事双方四目相对。 李传英点点头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坐着,从中午坐到黄昏一句话都没说。 “哼,这次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再有下次我肯定不饶他。”薛丁山握着拳头一脸的不忿。 “你问这干啥?”赵田马上一脸警惕,用最小的声音说道,“你小子不会真的在深山老林里开荒种地了吧?” 售货员微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啊薛明同志,这个真没有,要不你去问问裴主任?” “不能影响咱们赵村大队的团结,更不能影响省里领导来咱大队验收。”赵田背着双手去视察麦田,心说再有下次你还得吃哑巴亏,薛明那小子人缘广不好惹。 “不要让眼前的利益蒙蔽你的双眼,你如果咽不下这口气就去公安局告我吧。”薛明从他身边经过径直离开。 “应该和解了吧。请教赵叔一个高难度的问题,种一亩生需要多少种子?”薛明说道。 “好多了,自从用了盘尼西林和熊胆后已经不再咳血,薛明哥喝口水。”李传英递过来一碗热水乖巧地坐在薛明身边。 薛明还是静静地盯着他,薛定山被钉得头皮发麻,“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不去公安局告你,我向你证明我做得对。” “不用麻烦了,谢谢你陪我坐这么久,我先回家啦。”薛明放下水碗准备离开。 薛明板着脸不屑置辩,两人互相盯着对方开始熬鹰,不到三分钟薛定山就败下阵来不敢再看薛明的眼睛。 两件事全部搞定,路过十八队的麦田时被赵田拦住,“你们两个和解没有,不要因为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