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全家人都吃饱了,都躺在床上揉着肚皮露出满足和幸福。 薛明不太满足,只有馒头没有肉和菜肯定是不行的,调料、蔬菜、鸡蛋、猪肉、食用油统统都得有。 刘月娥盯着面缸看了很久,“磨这么多面粉至少需要200斤麦子,卖狼肉剩下的钱不是都被你买鞋了吗?” 薛明当然不能告诉它全家鞋和小麦是零元购,笑着撒个小谎,“有人出60块钱买我的狼皮,我就买了200多斤小麦。” 其实那个狼皮筒子还在空间里放着,皮匠巴特尔说卖五十块钱没问题。 “狼皮这么贵?”刘月娥一脸震惊。 “当然,皮匠买狼皮做成狼皮袄卖给城里的有钱人,穿在身上既保暖又上档次。妈,等我再打几只狼也给你做个大袄。”薛明说道。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城里人。”刘月娥心里暖暖的,“这些麸子拿到供销社卖了吧,咱家没有猪和鸡。” 说到这里她心中一疼,现在的农民有三大收入来源, 一个猪崽一年可以养到130斤,卖给公社食品站可以卖26块钱,鸡蛋可以卖给供销社买食盐、火柴等生活用品。 老妈说篮子挂梁上可以防老鼠偷吃,薛明觉得她想防着弟弟妹妹们偷吃。 步行8里来到刘村找巴特尔却发现大门紧闭,找邻居打听原来老巴去了省城。 “别哭了,馒头没被抢走,你是好样的。”薛明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抱着妹妹不停地给她擦眼泪。 男孩用力把薛英推倒,抱着馒头就往嘴里送,薛英爬起来抱住他的手,“这是俺家的馒头……大哥他偷咱家的馒头。” 薛明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强压着怒火质问,“偷馒头还打人是吧?” 薛明二话不说直接回家,打算等巴特尔回来把狼皮卖给他。 薛英还是哭,用眼泪和哭声宣泄心里的委屈。薛明的火气也越来越旺,抱她进屋用灵泉水给她洗脸。 刘月娥相信这句毒鸡汤,或者说相信儿子,渐渐地露出一丝期待,“家里没猪立不起门户,再苦再难也得买个猪。” 薛明把妹妹抱在怀里,飞起一脚把刚爬起来的薛二蛋踹个轱辘,从牙缝里挤出质问,“你是不是想死?” 他的脸被打得通红,嘴上都是唾沫和血丝,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大哥!”薛英哭着扑进大哥怀里,“大姐带着弟弟出去玩了,他趁我去厕所时偷咱家的馒头,还打我的头。” “家”字里的“豕”就是猪,屋檐下有猪才是家。晚上薛明躺床上看星星,决定明天去卖狼皮然后去养猪场买个小猪。 薛明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妈你放心吧,只要我们努力干活一切都会有的。” 步行12里来到供销社卖狼皮,这么完美的狼皮供销社只给18块钱,气得他扭头就走。 看热闹的薛大军突然一愣,他看到薛明拎着枪从东屋出来,直接把枪口抵在薛三孬的太阳穴上,薛三孬吓得浑身一颤。 回到赵村已经是黄昏,来回四五十里路走了一天时间,买自行车的欲望愈发强烈。 薛二蛋放声大哭,“薛明你该死了,我回家让我爸打死你,让他打死你!” “我爹死了,我妈是寡妇,你们就来欺负我是吧?”薛明向后拉枪栓,从兜里掏出一颗子弹塞进弹仓,向前推枪栓同时打开保险。 薛三孬瞬间上头,跑到家里拎着斧头去找薛明算账,一个没爹的孩子竟敢打他的孩子,这是打他薛老三的脸。 薛二蛋双手捂着脸跑回家告状,薛英窝在大哥怀里哭,“大哥……大哥……” “薛明,当心走火!”薛大军吓出一身冷汗。 一路打听来到皮革厂询价,厂家表示不能从私人手里收购皮草,只能从供销社和食品站收购。 “放开我,我让俺爸打死你!”薛二蛋低头咬薛明的手,薛明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个耳光差点把薛二蛋打晕,他剧烈地咳嗽着嘴里也冒血沫。薛明用力把他扔地上,从他手里夺走那个馒头。 这时大人们已经下工,薛二蛋在家门口遇见了爹和大伯,“爸,大伯,薛明打我。” 薛三孬手一哆嗦斧头正好砸在大脚趾头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动。 薛大军吓得赶紧跑开,现在国家不禁枪到处都是枪,都知道打开保险的枪口不能对着人,这玩意太容易走火。 可惜公社养猪场里的猪崽卖20块钱她买不起,就这还是公猪娃,母猪娃至少22元。 他们来到薛明家,薛三孬扬起斧头对着堂屋骂街,“薛明,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非劈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