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连忙去通知各部军马加快渡河。 战船上,张守瑜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长爱,眼中闪过一丝冷漠。 在张守瑜手中,还攥着一份薄薄的纸片。 纸上写着明岳的亲笔信,让他不惜一切代价赶到牛首洲,确保此地万无一失。 消息是昨天中午发出的,由信鸽送到军中。 得到消息之后,张守瑜连夜赶到渡口,找了几艘战船,朝着牛首洲破浪而来。 张守瑜号称军中第一猛将,同时他也是江边上长大的孩子,水性精熟。 原本水师官兵还不知道张守瑜为什么忽然带着大家来这边。 直到士兵们看到牛首洲上的浮桥…… “准备攻击!”张守瑜沉声说道:“青龙舰准备撞击浮桥,阻断叛军人渡江!” 随着旗舰上发出的命令,一艘中型战船朝着叛军搭设的浮桥行驶过去。 为了加快速度,水手们拼命划动战船两侧的船桨。 在战船后方还装了轮桨,由水手踩踏驱动,这时候也踩到了最高速度。 战船乘风破浪,速度越来越快。 正在渡河的叛军士兵大惊失色,有人连忙拿起弓箭朝战船上乱射。 战船上的皇朝水师也不甘示弱,设置在船头的弩炮朝着叛军人猛烈射击。 弩炮能发射出胳膊粗细的箭矢,打得浮桥剧烈摇晃。 如果哪个叛军士兵倒霉的挨了一炮,当场就被打得四分五裂。 战船越来越近,高达两丈的战船像是一片乌云压了过来。 浮桥上已经有叛军士兵无法承受心理压力,惊慌失措的跳进水里。 虽然牛首洲的水流不算湍急,但穿着铁甲的叛军士兵还是缓缓沉入了水底。 “轰”的一声巨响,青龙舰撞破一道浮桥,叛军士兵被震得纷纷落水。 但浮桥上的绳索、乱七八糟的木板,也将青龙舰卡在了残破的浮桥上。 惊魂稍定的叛军士兵嚎叫着,朝战船上扑了过来。 血腥的厮杀立刻展开。 在起伏不定的战船上,皇朝水手略占优势,但却抵不过叛军汹涌向前的人潮。 双方的兵力对比,终究还是太大了。 张守瑜静静看着青龙舰的桅杆,只见传令兵已经利用旗号,发出最后的消息。 这是弃船的请求。 片刻之后,青龙舰的船舱内火光乍现。 船舱内被泼洒了火油,熊熊大火开始蔓延开来。 战船上的皇朝水手弃船跳水,灵巧的潜入水中,然后在很远的地方冒出头。 青龙舰上大火熊熊,要不了多久,战船就要被烧得解体。 当然了,破碎的浮桥也会被烧断。 叛军大将周长爱急得满头大汗,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浮桥还剩下一道,等大火稍微衰落一些,皇朝水师就要撞击第二道浮桥了。 周长爱想把南岸的士兵撤回来也不可能了。 周长爱急得团团转,愤怒的大声吼叫着:“怎么办?谁能想想办法!” 忽然,周长爱看到江边的一些装满了辎重的大车。 “把大车推到浮桥上,然后沉水!”周长爱声嘶力竭的喊道:“这么大的车,加上两千斤辎重,就不信这帮官兵狗崽子能撞开!快快快,动手!” 叛军士兵连忙把大车推到浮桥上,然后强行掀入水中。 重达两千斤的辎重车摔入水中,张 守瑜在远处自然也看到了。 牛首洲的江水不算太深,在加上枯水期,这么一辆大车沉进水里,对于战船的行驶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而这样的大车还不止一辆。 叛军士兵将辎重车接二连三的沉入水中。 有的地方,两三辆大车堆在了一起,车轮甚至快要露出水面了。 这样几座人工暗礁杵在江面上,战船很难再冲过去撞断浮桥了。.. 张守瑜皱眉看着远处的浮桥,他沉思良久,开始解开盔甲的扣子。 身边的副将大惊失色:“将军,你要干什么?” 张守瑜微微一笑:“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要砍断浮桥也该是我去!”副将着急的说道:“岂能让将军涉险?” 张守瑜沉着脸说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涉险?” 张守瑜脱掉盔甲,大声朝着周围说道:“兄弟们,现在叛军的旱鸭子正在拼命渡江,只有砍断浮桥,咱们皇朝的百姓才能保住平安!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