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渣败类也是正常的……”
徐风雷眉头一皱。
“你是这么想的?”
李道宗连连点头。
“对,我是这么想的!我贞观朝,那绝对是政治清明,没有那么多蝇营狗苟之事!”
他拍了一下胸脯,一副骄傲的模样。
“立本,你先出去。”
徐风雷沉吟片刻,忽的挥手道。
“是。”
阎立本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退下。
刑部大堂内,只剩下两人。
“承范兄啊,你刚才的这番话,我可不可以看做……是你在作保?”
徐风雷盯着李道宗,缓缓道。
李道宗一惊。
“太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忙道,“什么作保?为谁作保……我听不懂啊!”
哗啦。
徐风雷猛地起身。
“听不懂就算了,或许是你太单纯了。”
他挥手道,
“也许是我多心,也许不是。”
“总而言之,工程款是我底线,谁敢动这笔钱,谁就是要跟我死磕到底!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皇帝,也会继续追查下去,若是那么简单自然最好,可若不是……”
唰。
目光落在了李道宗身上。
“承范兄今天的话,大小也是个渎职失察之罪,若陛下追究起来,那以包庇罪论处,也是有可能的。”
徐风雷淡淡道,
“告辞了。”
说罢,他便要拂袖而去。
同样的话,他对阎立德说过。
但对自己的部下,只不过是敲打而已。
而现在对李道宗,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这一刻,李道宗面色开始变幻……
就在徐风雷迈腿的那一刹那,他终于是站了起来。
“太师啊……您这是非要把这事儿闹大啊。”
李道宗苦笑道,
“工部出了贪污腐败的事儿,闹到陛下那,闹的满朝皆知,那损坏的也是您的名声呐,毕竟您是工部尚书啊……”
徐风雷侧目。
“你搞清楚,我不是要闹大,我只要要闹清楚。”
他冷声道,
“至于名声受损?我从来不考虑那些风言风语,纵然有言官参我又如何?”
“相反,若把这事儿稀里糊涂的搪塞过去,那才叫受损,我的道心会受损!”
什么道心?
行正道的光明磊落之心!
这颗心,徐风雷绝不允许被蒙蔽!
“好吧,好吧……”
李道宗无言以对,只得道,
“您坐,先坐。”
他亲自为徐风雷添上热茶。
“你愿意道出实情了?”徐风雷居高临下的望着李道宗,依旧没有好脸色。
“哎……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您可能想的太复杂了。”
李道宗无奈道,
“您知道的,咱们这些武将回归长安之后,总归有些手脚不老实的,这揩油那揩油,暗地里私吞公产。”
“这些事情,其实陛下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出格,他不会去深究。”
“您工部发生的事儿,其余几部几司其实都有,只是大家情面在,都不揭罢了。”
啪。
徐风雷坐在椅上。
“不要说那么多有的没的,直奔主题!”
他沉声道,
“是谁!”
“……嗐。”李道宗再一斟酌,才道,“工部的那位赵主事,曾经在兵部也任过主事,是平调过去的。昔日他在武库司做事,是侯君集的部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徐风雷目中寒芒一闪。
“侯君集?”
他轻声念了一声,冷笑道,
“呵呵……打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好大一颗狗胆!”
李道宗见状,忙安抚道:
“太师……太师!您千万别动怒。”
“这事儿,我估摸着侯君集也不会很清楚,应该不是他指使的,纯粹是他手底下人手脚不干净,中饱私囊。”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生死里趟过来的老兄弟,可千万别闹得太难看啊!”
徐风雷冷哼一声。
“一句不清楚就能摘干净?他手底下人孝敬他银子的时候,他就那么心安理得?”
他斥道,
“收了银子,就是默认当了保护伞!既是保护伞,贪腐之事就与他脱不了干系,不但脱不了……他干系还很大!”
“腐败往往就是这样滋生的!底下人哪有这胆子啊?还不是仗着他的狗胆!”
一顿怒喷,喷的李道宗是连连擦汗。
“我问你,那姓赵的主事,真的就只贪污了工钱和伙食钱?还有别的吗?”
徐风雷盯着李道宗,沉声问道,
“说清楚!我已经派手底下人去查账了!”
李道宗:“……”
“的确,还有。”
他扶了扶额头,唉声叹气道,
“您知道的,那姓赵的原先是兵部武库司的主事,也就是主管铁具的,而调任他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