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亮子,我是你小姑啊!”
“亮子,小姑求你个事。”
“是这样啊亮子,你和你堂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那么好,他现在的病情你也知道。”
“你看你和唐丽你俩那么年轻,身体可以......”
“你们的孩子今年、两岁了是不是?”
“小姑想再要个孩子,你看,能不能把你们的孩子过继给小姑啊?”
......
“杨姐,我是春桃啊,好久不见!”
“听说你最近得了一个孙子?”
“杨姐我、我想求你个事......”
......
“爸,我小妹她最近怎么样啊?”
“算了、算了,没什么......”
......
一连数个电话之后,贺春桃看着面前的臭泥坑嚎啕大哭。
哭完,她又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这次接电话的是她男人。
“喂、喂?”
电话里他男人的呼吸听起来有些急促,声音中夹带着一点恐慌。
贺春桃哽咽着说:“东西我请到了,但是、但是我没找到人,要不......就咱俩吧?”
电话另一边的男人没有说话,听筒里只有紊乱的呼吸声响起。
贺春桃等不下去了,她带着哭音说:“你说句话啊!”
“超强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啊!”
电话那边的男人还是沉默。
贺春桃又哭了起来,“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你和超强好好生活吧......”
说完她就要挂掉电话,这时,那边的男人终于开口了:“要不,咱再要个孩子吧?”
贺春桃哽咽道:“我试过了,他们都不愿意,毕竟那都是人家的骨肉——”
忽然,贺春桃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意思,“你、你是说?”
电话里,男人沉声说:“我是说,咱俩再生一个。”
贺春桃一下怒了,“你说什么胡话呢?!都五六十的人了,即便生下来你还能活多久?养得大么?!”
电话里男人停滞了一下,说:“你把那东西给我用,我不就能多活几十年么?”
顷刻间,贺春桃耳中响起惊雷!
听见自己男人说出这种话,她呆若木鸡!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呢?天太黑了赶紧回来!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
贺春桃颤抖不已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起身立刻就跑!
......
古城墙下,湖底暗室。
杨宁闭着眼,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面前的桌面。
当贺春桃挂断电话跑开的那一刻,他睁眼说道:“看吧,我就说,生死符这东西流入人间,那就是毒药。”
“几十万就可以让亲戚之间断绝往来,几百万就可以让至亲反目,那么,一条命呢?”
说着,杨宁从自己肩上挎着的白色布袋里一阵翻腾,拿出一串小小的银铃铛,又将一张黄纸扔在地上的“狗东西”干尸跟前,说:“我要你同门之内,能够制作生死符的所有人的生辰八字。”
一听杨宁居然要八字,在场的侏儒和那跪在地上的干尸浑身猛地一颤!
八字对于普通人而言没什么意义,但对于“行家”们来说,八字就是命门。
当下无论是那侏儒还是地上的干尸都不敢说话!
杨宁微微一笑,起身上前,活动着手腕说:“实话告诉你,我看你这臭烘烘的死人尸体真的很不开心。”
“我灵门传人最擅长、也最喜欢的就是跟人的灵魂进行沟通,最看不入眼的就是寄居在这腐烂躯壳苟延残喘、像个老鼠一样见不得光的东西!”
“活着的时候是个人,死了之后当个鬼不好吗?”
一盏白色的杯型蜡烛出现在杨宁手上,他轻轻吹了一口气——
“呼!”
蜡烛上火苗燃起。
“要么你自己告诉我,要么,我就把你的灵魂从你这臭烘烘、满是腐肉的躯壳里请出来,我们慢慢交流。”
手举着蜡烛,杨宁缓缓靠近那跪在地上的干尸。
他那张斯文俊秀的面孔在摇曳的烛火间变得阴森,他口中的低语宛如恶鬼在呢喃:“其实啊......”
“我真的希望你能硬气一点。”
“毕竟,相比扬了你,我更喜欢你化作永生的幽魂,照亮我以后前行的路。”
说话间,烛火靠近干尸,滋滋滋——
那跳动的火苗明明没有接触到干尸,可是干尸身上却“滋滋滋”地向外冒出尸油!
“唔唔、吾!啊、啊啊!”
干尸张开颌骨发出痛苦的低呼,剧烈炽痛之下它声音都发生变化!
一边,两个死人吓得身上的烂肉都开始萎缩,那侏儒更是捂着眼蹲在地上,根本不敢去看!
这个过程其实很短,也不过就那么几秒钟,杨宁便将蜡烛从干尸身边拿开。
他眼神还是那般平和,脸上带着微说:“这还没点着你呢就这么痛苦?”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这躯壳不太行,只要这烛火再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