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维克多的面前,参谋长上前一步,主动向维克多介绍说:“上校先生,这就是我们师长德纳少将。”
“您好,莫洛佐夫上校。”参谋长的话刚说完,德纳少将就抬手向维克多敬了一个军礼,陪着笑说:“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德纳少将。”见对方态度如此恭谨,维克多抬手还了个礼,随后伸手和对方握手:“真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德纳少将一边和维克多握手,一边感慨地说:“莫洛佐夫上校,您以前在德国读过书吧,否则德语怎么说得这么好,说您是正宗的德国人,大家都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很遗憾,将军阁下。”维克多礼貌地回应道:“我从来没有去过德国,好不容易有一次去德国的机会,结果刚到边境线,战争就爆发了,我甚至差点成为了你们的俘虏。”
维克多的话让德纳和他的参谋长不禁莞尔,参谋长调侃道:“上校先生,事实证明,您没有成为我们的俘虏。相反,我们却成为了您的俘虏。”
德纳少将明显对维克多为什么会说流利的德语一事更感兴趣:“莫洛佐夫上校,既然您从来
没有去过德国,那为什么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呢?”
“我的德语,是跟着我的曾祖父学的。”维克多轻描淡写地说:“他不但精通多国语言,而且年轻时还多次前往德国,甚至与威廉一世、威廉二世皇帝都见过面。”
听维克多这么说,德纳少将不禁皱起了眉头,努力地思索自己是否听说过这个姓氏。但令人遗憾的是,德纳少将的名字里,并没有带那个“冯”字,根本不是贵族,对皇家的事情自然所知有限。
“莫洛佐夫上校,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您曾祖父的名字,但据我猜测,他一定是一位令人尊重的绅士。”德纳少将最后还关切地问:“您的曾祖父,已经去世很久了吗?”
“恰恰相反,将军阁下,他还活得好好的。”维克多说道:“当你们的部队打到圣彼得堡的城下时,他甚至还拿起武器,与你们的军队进行战斗。”
“我的上帝啊,如果他真的认识威廉一世和威廉二世两位皇帝,想必他的年纪一定很大了吧。”德纳少将满脸震惊地说:“这么大的岁数,还能拿起武器吗?”
“当然可以。”维克多点着头说:“虽然他已经九
十岁高龄了,但在保卫祖国的方面,丝毫不比年轻人差。”
德纳少将听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莫洛佐夫上校,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将军阁下,既然你们已经成为了我的俘虏,那么我就会让你们享受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维克多满脸歉意地对德纳少将说道:“但是很遗憾,我的部队正在作战,如果把你们留在我的部队里,恐怕很难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因此,我们会在合适的时候,把你们移交给我们的上级指挥部,由他们来安置你们。”
如果维克多直截了当地告诉德纳少将,说自己会确保他们的安全,没准德纳少将还会对他的话表示怀疑。此刻听说是准备把自己移交给上级部队,他心里顿时踏实多了。
“师长同志。”通讯参谋拿着刚从报务员那里得到的电报,来到维克多的面前,向他报告说:“刚接到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让我们立即派人把这些俘虏送到集团军司令部。”
德纳少将看到一名军官拿着电报找到维克多,低声汇报情况时,还不是用目光瞥自己,猜到肯定是上级关于如何处置自
己的电报到了,便主动问道:“莫洛佐夫上校,不知你们的上级打算如何处置我?”
“我的上级得知你们被俘的消息,为了确保你们的生命安全,让我派人把你们送到集团军司令部,那里会有专人来安置你们的。”
“您打算让谁来护送我们呢?”
几乎是在德纳少将问这话的同时,不懂德语的瓦西列夫也在问同样的问题:“师长同志,您打算让你送这些战俘去集团军司令部呢?”
维克多本想亲自把这些战俘送到集团军司令部,但转念一想,自己不在这里,以瓦西列夫的指挥能力,要对付德国人进攻,恐怕有些吃力。但让瓦西列夫派人押送吧,他的心里又多少有些不放心。
正当维克多在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师长同志,押送战俘去集团军司令部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完成吧。”
维克多循声望去,只见原本应该在第31团团部的缅绍夫,此刻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位置,忍不住惊奇地问:“副师长同志,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到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所以就过来瞧瞧。”缅绍夫简单地说明自己出现在这里
的原因之后,再次主动向维克多请缨:“师长同志,押送战俘去集团军司令部的任务,就交给我来完成吧。”
面对突然出现的缅绍夫,德纳少将瞧了瞧他的军衔,又看了看维克多领章,不免有些糊涂,心里暗想:“奇怪,为什么一名将军对莫洛佐夫上校的态度如此恭谨呢?”
“上校先生!”参谋长战战兢兢地问维克多:“不知这位将军是谁?”
“我来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