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请你不要责备参谋长。如果要怪,就怪我吧。”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发怒,洛巴切夫出来为马利宁解围:“这件事我是我的主意,参谋长不过是在执行我的命令。”
“什么,是你的命令?”罗科索夫斯基听洛巴切夫这么说,不好再发火,只是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我们搭档这么长的时间,你对军事上的事情从来都不主动过问。”
“不主动过问,不等于永远不过问。”洛巴切夫说道:“我就是觉得把莫洛佐夫上校的部队投入战斗,能让我们收复太阳山城的行动取得最后的成功过。”
罗科索夫斯基心里很清楚,别的部队说话算数的人都是军事委员,而集团军司令员很多时候就是一个摆设。当初在乌克兰的杜布诺地区实施反击时,因为方面军军事委员瓦舒金瞎指挥,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只能按照他的意思,给部队下达各种错误的作战指令,从而导致有几个机械化军参与的反击作战,最后以惨败而告终。
想到这里,他放缓语气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洛巴切夫扭头看了
一眼马利宁,接着说道:“昨天你和炮兵主任去佩什基村的时候,我让参谋长给莫洛佐夫上校传达的作战命令。”
罗科索夫斯基见此事木已成舟,如果要强行改变,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便准备将错就错。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搞清楚拉马河防线的情况:“参谋长,拉马河防线的情况怎么样。近卫第31团的调离,对我们的防线会不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不会的,司令员同志。”马利宁见罗科索夫斯基语气变得缓和,知道对方不会再追究自己擅自调动部队一事,连忙解释说:“德军由于在拉马河一线屡屡遭受失败,便把进攻的矛头指向了其它的方向,别说近卫第31团还留下了一个连担任警戒,就算一个人没留,敌人从该地区发起进攻的可能也不大。”
“只留下一个连监视敌人?”多瓦托尔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会不会太冒险了点?万一敌人再次向拉马河防线发起进攻,他们能挡得住吗?”
“没问题。”对于多瓦托尔提出的问题,马利宁自信地说:“近卫第九师的战斗力是整个集团军里最强的。一个连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媲美普通部
队的一个营,他们完全有能力挡住敌人的攻势。”
“我去佩什基村的路上,遇到了莫洛佐夫上校。”多瓦托尔说道:“他告诉我,说是奉命赶来参加收复太阳山城的战斗。”
“哦,你遇到了维佳。”罗科索夫斯基有些意外地问道:“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他说去接收部队去了。”多瓦托尔说道:“应该就是你们说的近卫第31团。”
原本罗科索夫斯基对收复太阳山城,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这种仓促组织的反击,兵员的组成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没有足够的物资支撑长时间的战斗。但如今维克多即将率领近卫第31团参加战斗,那就让局势出现了一些变数,罗科索夫斯基非常期待这场战斗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
就在罗科索夫斯基准备吩咐马利宁,让他通知部队重新进行部署之后,再次向太阳山城发起进攻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一把抓起话筒:“我是罗科索夫斯基!”
听筒里传出了朱可夫不耐烦的声音:“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们的第一次进攻失利后,为什么到现在迟迟没有动静,难道是想等德国人的防御部署更加
完善之后,再让我们的战士去送死吗?”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请你听我解释。”罗科索夫斯基对着话筒说道:“我的部队还没有完成集结,就仓促向敌人发起进攻,是非常不明智的……”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朱可夫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地说:“我不管你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天黑之前,必须把太阳山城拿下来。”说完,没有给罗科索夫斯基辩解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罗科索夫斯基和朱可夫认识有十几年了,两人在1924年都以骑兵团长的身份,进入列宁格勒的高级骑兵学校学习,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但自从在西方面军共事以来,罗科索夫斯基却出人意料地发现朱可夫变得神经质和急躁起来,昔日的自制力、沉着冷静、尊重下级的优良品质,已经荡然无存。
“指挥员同志们,”罗科索夫斯基放下话筒后,颇为无奈地说:“朱可夫大将命令我们现在立即向城市发起新的进攻,务必在天黑前收复城市。”
“这是不可能的。”马利宁紧接着说道:“我们参与进攻的部队,都还没有进入指定的位置,仓促发起新一轮的进攻,只能让部队付
出更大的损失。”
“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的进攻部队要完成集结,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按照上级的命令,对城市展开新的进攻。”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话,转头望向了多瓦托尔:“多瓦托尔,你的骑兵比步兵行动迅速,不知能否让他们先投入战斗?”
多瓦托尔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害,最后还是果断地回答说:“没问题,我可以通知普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