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响亮地答应一声后,转身跑出了木屋。 来到外面修筑工事的地段,维克多很容易就看到了站在壕沟旁边的鲍里索娃,她正在那里大声地吆喝着什么, 维克多来到她的身边,听清楚她在正在指点壕沟里的人该如何挖沟:“……再挖深一点,伊万,我们挖的是反坦克壕,你挖的那种深度,只能让德国人的坦克做掩体。还有你,布洛瓦,别人都在干活,你还站在那里抽烟,快点把烟掐了,继续挖沟……” 等呵斥了一通后,鲍里索娃发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维克多,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少校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鲍里索娃同志。”维克多客气地说道:“我们司令员同志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议。” 鲍里索娃点了点头,叫过一名男工作人员,向他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准备跟着维克多回木屋去见罗科索夫斯基。 维克多望着那些修在反坦克壕边缘的水泥碉堡,好奇地问鲍里索娃:“鲍里索娃同志,请恕我直言,你们的这些碉堡修的地方可不太好,德国人在进攻前,只需要一通炮火覆盖,就能将它们全部摧毁。” “可是这些碉堡的位置,都是上级划定的。”鲍里索娃一脸无奈地说:“而且如今都修好了,就算想改变位置也没办法了。” “如果我有办法,让这些碉堡发挥作用,您信吗?” 鲍里索娃听维克多这么说,眉毛不禁往上一扬,随即有些意外地说:“少校同志,您有办法让这些碉堡发挥作用?” “是的,鲍里索娃同志。”维克多给鲍里索娃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指着远处零星的木屋,对鲍里索娃说:“您瞧见那些木屋了吗?” “当然看到了。”鲍里索娃随口说道:“那只是普通的木屋, 我们的防线上有很多这样的木屋,百姓已经撤走了。您是说,让我们在那布置兵力进行防御?”没等维克多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但这些木屋太脆弱了,别说扛不住敌人的炮火,恐怕就算是机枪子弹都挡不住……” “不,鲍里索娃同志,您误会我的意思了。”维克多见鲍里索娃没有理解自己的意图,便向他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修建好的碉堡不能移动,那我们为什么不把它变成木屋?在水泥外墙朝向敌人的一面,铺上木板并加上房顶,将其伪装成小木屋。” “把碉堡变成木屋?”听维克多这么说,鲍里索娃先是一愣,随后不以为然地说:“少校,您的想法真是太异想天开了,就算把碉堡伪装成木屋,也没有什么用处,德国人只需要几发炮弹,就能将它摧毁。” “鲍里索娃同志,您把问题想简单了。”维克多见鲍里索娃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建议,便继续说道:“他们的确可以用炮火摧毁伪装的碉堡,但问题是碉堡很多,四周无人的木屋也很多,他们怎么知道哪个木屋是真的,哪个木屋是碉堡伪装的。如果要挨个炸上一遍,他们所携带的炮弹可能不够哦。” 鲍里索娃“哦”了一声,点着头说:“少校同志,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如果我们伪装的木屋,真的让德国人吃了大亏,他们以后看到木屋就害怕,会把它当作一个火力点,不得不浪费更多的炮弹,去摧毁他们所看到的每一个木屋。”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鲍里索娃同志。”维克多见鲍里索娃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不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接着往下说:“敌人的进攻部队携带的弹药有效,假如为了消灭他们所看到的木屋,就消耗了大量的弹药,那么他们就不 得不放慢进攻速度,以等待后方送来的弹药。” 两人回到木屋,鲍里索娃来到罗科索夫斯基几人的面前,客气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没错,鲍里索娃同志。”罗科索夫斯基面带着笑容说道:“我和维诺格拉多夫将军有事情想问问您,所以派人请您过来。” “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事情吗?”鲍里索娃礼貌地说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如实地告诉你们二位。” “委员同志,”维诺格拉多夫没有称呼鲍里索娃的名字,而是公事公办地用职务称呼她:“我们的部队准备在这里布防,我想知道防御工事什么事情能修好?” 鲍里索娃想了想,然后伸出三根手指,语气坚定地说:“三天,将军同志,最多三天,我们就能完成全部防御工事的修筑。” “三天?!”维诺格拉多夫听到鲍里索娃这么说以后,扭头冲着罗科索夫斯基调侃地说:“司令员同志,也不知道德国人是不是会等我们的工事修好后,再闯到这里来?” “将军同志。”鲍里索娃从维诺格拉多夫的话中听出了嘲讽的意思,立即毫不客气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