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斯塔雷中尉把新编的部队带到阵地后,回指挥部向罗科索夫斯基复命。 罗科索夫斯基在赞赏他几句后,忽然问道:“中尉同志,不知道你在收容部队时,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知道哪里还有成建制的我军部队?”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后,斯塔雷中尉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司令员同志,在我们的南面,我没有发现什么成建制的部队。” 虽然罗科索夫斯基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答复,但真正听到斯塔雷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扭头对卡梅拉说:“卡梅拉同志,既然这附近没有什么合适的部队,看来我们只要派人到维亚济马去看看,也许从那里能找到我们要的部队。” 卡梅拉正要说话时,斯塔雷忽然插嘴说道:“司令员同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在收容部队的过程中,我没有发现我军成建制的部队。但在我们返回的途中,遇到了一支运送伤员的车队,从一名负伤的指挥员嘴里,我了解到了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听到斯塔雷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连忙催促道:“快点说来听听!” 斯塔雷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位负伤的指挥员,是来自一支混成支队。他们的任务是在第16和第20集团军后方行动,负责防御第聂伯河的各个渡口。由于德寇对渡口和他们的战斗队形实施了密集的空中突击,部队伤亡很大,目前正准备向东转移。” 罗科索夫斯基不等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混成支队的指挥员叫什么名字?目前还有多少兵力?” “指挥员告诉我,说混成支队的指挥员是利久科夫上校,”斯塔雷接着说道:“他是一名相当出色的指挥员,虽然在他的防区内,总是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但他总能从容不迫地处理妥当。” “利久科夫上校?”罗科索夫斯基在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扭头对卡梅拉说:“我在战前认识一位叫这个名字的指挥员,他是坦克第37师的师长,隶属于机械化第五军。” “也许只是重名吧。” 卡梅拉简短地说了一句后,好奇地问斯塔雷:“中尉同志,那位负伤的指挥员,有没有告诉您,利久科夫上校的本名和父名是什么吗?” 斯塔雷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这个我倒没有问。不过他们应该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白天朝我们这里开过来。” 罗科索夫斯基一把抓住斯塔雷的手臂,着急地问道:“中尉同志,你知道他们具体的行军路线吗?” 斯塔雷再次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着地图说:“据那位指挥员的介绍,他们的混成支队将沿着这条路线退往维亚济马方向,并在那里构筑防线进行坚守。”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这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罗科索夫斯基对卡梅拉说:“我亲自带人去路上等利久科夫,争取将他的混成支队留在我的作战集群。你留在司令部里,协助参谋长统筹全局。”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见罗科索夫斯基想出去迎接混成支队,卡梅拉当即提出了反对意见:“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指挥部队吧。至于迎接混成支队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假如是别的事情,罗科索夫斯基也许做个顺水人情了,但在急需人手的情况下,要招揽一支战斗力强的部队,为了表示足够的诚意,他还是决定亲自出马,“还是我亲自去吧,这样让利久科夫留下的把握更大一些。” 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后,罗科索夫斯基带着维克多、斯塔雷和一个警卫班,乘车来到了混成支队有可能经过的地方。为了防止暴露目标,罗科索夫斯基让战士们把车停在了森林里,他带着维克多和斯塔雷来到了森林边缘,找了个可以清晰看清公路情况的位置,耐心地等着混成支队的出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当天完全黑透以后,除了零星的散兵游勇和一些难民外,就根本没看到什么成建制的部队经过。在这种情况下,斯塔雷不免有些着急了,他深怕如果混成支队不出现的话,罗科索夫斯基会怪罪自己。 看到在旁边坐卧不安的斯塔雷,罗科索夫斯基猜出了他的心事,便安慰他说:“中尉,稍安勿躁,我们在这里等混成支队,其实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赌运气。”见斯塔雷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又做了进一步的说明,“就算利久科夫上校决定率部队沿着这条路,退向 维亚济马地区,但在路上却可能有很多事情发生,从而导致他们改变行进路线,或者被其他的野战部队收容了。” 斯塔雷听后,有些遗憾地说:“这么说,我们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 “就算混成支队不来,我们这一趟也不算白跑。”罗科索夫斯基用手一指路上经过的零星指战员,对斯塔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