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从舍佩托夫卡出发，不到半个小时，就接近了指战员们见到的那个小镇。 镇子里出现了很多零星的战士，他们见到驶来的列车时，有不少战士跑到了铁轨上，又是挥手又是叫喊，示意列车停下。但由于太远，维克多根本搞不清楚这些人是想搭车呢，还是提醒列车不要再西行。 “停车！”维克多果断地下达了停车的命令。 “停车？！”格里萨不解地问：“维克多，我们车上满载着武器弹药，怎么能随便停车呢？” “你没有看到铁轨上战满了人么，难道你打算让司机从他们的身上碾压过去么？”维克多语气严厉地命令司机：“停车！” 随着命令的下达，列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见列车停下，那些站在铁轨上的战士立即冲过来，试图爬上列车。 维克多眼见场面要失控，连忙端起手里的MP40冲锋枪，朝着空中打了一梭子，高声喊道：“谁也不准上车，都到镇子里的广场去结合，否则军法从事！” 这些战士明显是从前线溃退下来，不管手里有没有武器，个个都是军容不整，甚至有些人连头上的船形帽都掉了。面对列车全副武装的战士，以及那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他们只能选择服从，乖乖地离开了铁路，朝镇子里的 广场走去。 “维克多，你要做什么？” “我们部队不是缺少人手么。”维克多笑着说：“我打算把这些被打散的战士收容起来，编入我们营，以壮大我们的实力。”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维克多见格里萨一副顾虑重重的样子，特意补充一句：“放心吧，格里萨，如果上级怪罪下来，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绝对不会连累你。” “维克多，瞧你说的，我是怕受连累的那种人吗？”格里萨正色说道：“既然我是你的副营长，自然要服从你的命令。”随后他冲着列车上战士高喊，“三连留下看车，一连、二连全部下车。” 维克多等一连、二连下车后，把一连长阿赫梅德萨芬少尉叫到面前，吩咐他说：“一连长，你们连就留在镇子外面，负责拦截从前线溃退下来的溃兵，并派人把他们带到广场上。” “营长同志，”阿赫梅德萨芬等维克多说完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遇到军衔比我高的指挥员，我该怎么办？” “少尉同志，军官只要带部队脱离了战场，就等于自动解除了自己的军衔和职务。”维克多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可以把他抓起来，并送到我这里来。若是遇到反抗，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得到了 维克多授意后，阿赫梅德萨芬带着一连的官兵往镇子西面而去，准备在那里设置哨卡，拦截从前线撤下来的溃兵。 “维克多，”前往镇子里广场的途中，格里萨有些担心地说：“若真的遇到几名军衔比我们高的指挥员，对他们采取措施，会不会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格里萨，我想你应该看过《铁流》这本书吧？” 格里萨先是一愣，随后点了一下头，不解地反问道：“看过，又怎么了？” “我想书中有个情节，你应该记得。”维克多对格里萨说道：“当时我军被敌人击溃后，在一座桥的附近设立了哨卡，专门收容被打散的部队。普通的战士在登记之后，直接编入作战部队；而脱离部队的军官会被看管起来，其中少校以上级别的军官，会被当场枪毙。如今我们只是把这些脱离部队的军官看管起来，等以后交给上级处置，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维克多，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就有底了。”格里萨底气十足地说：“我们这就去收容溃兵吧。” 等维克多和格里萨带着二连来到广场上的时候，这里已经云集了三四百人，把格里萨吓了一跳：“我的天啊，居然有这么多人。” 登记工作很快就开始了，维 克多准备了五个登记点，让广场上的战士排成五列，依次上前登记个人的信息。对于维克多的安排，战士们都表现得很配合，不过他们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能否给点吃的，他们从前线退下来，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对他们的这个请求，维克多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从舍佩托夫卡里拉回来的物资里，除了武器弹药，还有大量的面包干，此时正好派上了用途。 见维克多他们肯提供食物，战士们显得更加配合。有些文化高的战士，甚至还主动帮着维克多的部下进行登记，极大地提高了登记的工作效率。 格里萨拿起一份写满的登记簿翻看了一阵，然后递给维克多，嘴里说道：“维克多，这些战士大多数都是第2和第9边境筑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