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你这个贱人,你是朕的妻子,为什么不来侍寝?”
来到荣妃的寝宫面前,大丰帝根本顾不上什么龙颜仪表了,手持着宝剑厉声怒吼。
这些日子他的自信心遭到了极大的打击,内心也积压着一股无名的怒火,本来这些怒火会发泄在女人的身上慢慢的平复,但是偏偏这个时候荣妃仍然不识抬举。
“陛下是打算杀了臣妾吗?”
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月白色宫袍的女子就从宫殿里缓缓走了出来。
这女子花容月貌,那种神色简直用语言无法形容,当看到荣妃的第一眼,宁庆就感觉手里的宝剑似乎有些握不住了。
一腔怒火瞬间冰雪消融,宁庆目光温柔地盯着荣妃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柔声说道:“荣妃,朕和你做夫妻也有几个月了,可你连一根手指都不让朕碰,你觉得这合理吗?”
“陛下现如今是什么情况?我相信陛下比臣妾更加清楚,国之不国,陛下还有闲情雅致吗?”
荣妃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想要堵住宁庆的嘴巴。
果然听到荣妃这么说,宁庆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作为大康的帝王,作为这个国家最高的统帅,他竟然完全失去了掌控力,甚至除了身边的几个太监之外,就连宫内的侍卫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种憋屈的感觉让宁庆几乎要发疯了,他处心积虑地来的王位,最终竟然是这样一副下场,他恨那些世家门阀、恨那些结党的文武百官,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杀光。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一生都没有再翻盘的机会了,因为自己手里能够打的牌已经全部打出去了,时至今日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
“你也认为,朕是个草包吗?”
宁庆脸上带着惨然的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臣妾觉得,陛下现在首要做的就是认清现实。”
荣妃毫不留情的说道,这句话就等于直接揭开了大丰帝的底线。
曾经天安帝在的时候,那些世家门阀尚且还敬畏皇权,不敢作乱。
当天安帝日渐昏庸的时候,这些世家门阀也逐渐看清了形势。
时至今日,能够旗帜鲜明站在朝廷这边的释迦南伐,已经没有了朝廷的手中,除了北大营这张牌之外,根本无牌可用。
“当初陛下要派陈国公前去江州的时候,臣妾就曾经说过了,那将是陛下手中最后一张牌。”
容妃面沉似水的说道。
想起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看得清楚,宁庆的脸上表情比死还要难看,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你错了,朕还有最后一张王牌,那就是西北边军,如果将西北边军调往京都秦王,无论是宁凡还是这些世家门阀,通通都会被杀光。”
“这些乱臣贼子全部都该死。”
宁庆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听到大丰帝宁庆这么说,荣飞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宁庆颤声说道:“你疯了,西北边军怎么可能动?西北边军一动,那匈奴人就等于说没有了屏障可以直接进出大康了,到时候匈奴人挥兵南下的话,你用什么来抵挡?”
“抵挡?我为什么要抵挡?”大丰帝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这个精致而又漂亮的女人,眼神里满满都是贪婪和疯狂:“如果我都不在了,还要这天下有何用?无论是宁庆也好,还是这些文武百官也好,通通都该死,是他们背叛了朕。”
大丰帝有些癫狂的大笑。
原来他所说的彻底投降都是假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这皇位,拼死一搏才是宁庆心里面最疯狂最真实的想法。
而明白了宁庆的真实想法之后,荣妃直接吓了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宁庆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把西北边军调往内地勤王,那是主动撤去了边防,等于说是将西北大片土地拱手让给匈奴人了。
到时候匈奴人会毫无顾忌地在西北那片土地上大肆地屠杀掠夺,西北的大片山河将会彻底被鲜血染红。
“你疯了,你彻底地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决定将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去?”
荣妃气得脸色发白,他虽然是一位女子,但是也知道作为一个帝王,必须要以天下人为己任。
但是现在宁庆却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世人,他根本就不配坐上这个位置。
“多少人死去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天下我也坐不稳了,将来是谁的还说不定呢,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些害了我的人,让我不痛快的人,他们通通都要去死。”
宁庆神色疯狂的怒吼。
在这一刻,他丝毫不加掩饰自己内心疯狂的想法,彻底地释放了心中那头恶魔。之前的一切忏悔全部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掩饰这个疯狂的计划。
“你太幼稚了,你有没有想过西北边军会听从你的命令吗?自从大康开国至今以来,西北的边军就是大康西北部最坚实的屏障。”
“你以为就凭你一条命令,西北的边军就会放下边防的任务,远远跑到千里之外来勤王,你以为萧重将军也和你一样是位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