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下了马车,一阵风吹来,满地的枯叶随风卷起。 “天冷了,北边怕不是更冷。” 宁凡朝着萧重打了个招呼,以天气为开场白。 “又到了一年一度打秋风的时刻了!这个季节,匈奴人的马儿没了草吃,就会惦记我大康的子民!” 萧重一脸担忧之色。 走进入院子里,宁凡一眼就看到了阁楼上的萧铃汐,多日不见,萧铃汐似乎瘦了一大圈,人也憔悴了不少。 “陛下之所以拒绝婚事,也是为了平衡手段,其实将来就未必不能重新提亲。” 萧重低声说道。 宁凡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萧铃汐身上,两人迟迟相望,眼神如同黏在了一起。 这些日子虽然有书信往来,但是总不如真正见面。 在上婚事被陛下否决,萧铃汐的心境就更加难熬,身体也渐渐虚弱了。 “父皇的心思,谁也不要揣测,咱们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宁凡不想多说。 但是萧重显然没把宁凡当成外人,在他心中,女儿认可了宁凡,那宁凡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 “陛下是怕我站在你这一片,使得夺嫡之争更加混乱!” “如今的朝廷,再也经不起混乱和内耗了,陛下必须集中所有力量区应对朝廷可能遇到的危机情况。” 落座之后,萧重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了。 宁凡点点头,他很认可萧重的分析。 这位大康战神虽然擅长的是打仗,但是对于朝堂斗争明显也不是一个生手,三言两语,就把朝廷波云诡谲的派系斗争理顺了。 “太子背后站着的是与其说是文官集团,不如说是地方门阀!四皇子这边,则是陛下强力支持,否则以四哥的能力,断然是不可能和太子斗这么久的。” 宁凡不屑道。 萧重却是震惊了,这波云诡谲的斗争,宁凡竟然一眼看破了? 就算是在朝堂历练几十年的老人,都未必有宁凡看的清楚。 “王爷果然非比寻常,一言一行,都让人望尘莫及。” 萧重忍不住叹息。 夺嫡之争,其实就是天安帝和地方门阀为代表的记得利益集团的斗争,这一点宁凡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四皇子屡次使出婚招,做事不计后果,没什么章法,也没见天安帝训斥这个儿子,反而是高官厚禄权利越来越大。 这就说明,四皇子身后站着的是天安帝。 他要借助四皇子之手,把太子一党慢慢压制下去。 权利玩的就是一招平衡术,如果玩得好,就可以吧大康带向正向发展的方向。 但是今时今日,大康显然已经陷入了一个无底洞。 连年征战、连年灾害,按道理说,那些门阀贵族应该和朝廷站在一起渡过难关,但是从国库空虚的情况来看,这些门阀显然没有长远的目光。 他们趁着朝廷下虚弱,不但不收敛,反而继续大肆敛财,一步一步将国库掏空。 这是一群真正的硕鼠,但是天安帝却始终狠不下心来去斩杀这群帝国的腐蚀者。 “西北的战事恐怕马上就要迎来一个高峰,侯爷千万要小心!” “最好能够和工部达成一致,在西北建立水泥生产线,利用水泥浇筑城墙,可以大大减轻城防压力。” 宁凡有些担忧的说道。 萧重点点头:“水泥的确很有用,王爷做出的东西,都是非比寻常的。” 接着,萧重又问道:“王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这次您在天江灭了庄家,那可好是捅了马蜂窝!一些门阀势力蠢蠢欲动。” 萧重苦笑。 “一群小丑而已!他们敢卖国,就要想到被斩杀的那一天。” 宁凡眼睛里闪烁着煞气。 从庄家开始,宁凡对于这些地方门阀的嘴脸看的太清楚了。 利益,在他们眼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这些门阀,就相当于后世的资本家。 他们掌握着大康大多数的土地资源,甚至掌握着盐铁的经营权,什么不用做,只需要躺着就能有大量的利益。 子子孙孙,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侯爷要防备朝廷有人和匈奴暗通款曲!” 宁凡咬牙道。 萧重点点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朝中有些人,养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