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地义看完信后,满心震撼,久久无言。 要不是自家爹一直捂着他的嘴,他真的会发出尖锐爆鸣。 娘......娘诶,这圣上的脑袋有够绿的啊! “爹,您觉得圣上知道这回事吗?” 乔忠国:“......” “老子就问你,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种事?” 若二皇子当真是狄在英的儿子,圣上就是再痴迷玉琉公主,也不可能对二皇子这般好,更遑论最后还将皇位给了他! 乔忠国自诩还是有些了解雍帝的。 圣上在玉琉公主的事上确实糊涂,但他心中是有雍朝和天下的。 若二皇子是纯正的北国血脉,最后圣上将皇位给出去,那便是卖国叛国,是雍朝和沈家的千古罪人! 如此便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二皇子确实是圣上血脉,还有一个便是......圣上至死都被蒙在了鼓里! 乔地义脑袋也转过弯来了,现在连他心里也好奇得不得了。 可是很快他又一脸迷惑,挠头说道: “不过,爹啊,小妹让我们取他的血,他若使苦肉计,这血倒是能取的,但是等送回家,这血也坏了吧?” “小妹那什么符还能用吗?” 乔地义这会儿倒是一针见血了。 他平日里受点伤,那血蹭衣服上,可是不大一会儿就黑了。 乔忠国一直想着二皇子什么时候可能动手,听到这话不由地微微一愣。 “是啊,就算是取好血快马加鞭赶回,也要四五日了......” 就在此时,又一道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大人!大人!” 乔忠国觉得声音很是耳熟,扭头一看,竟见乔十一快马奔来,一路就跑上了山坡。 “十一?你怎么也来了?” 乔六一脸迷茫,乔十一现在来,不就和他前后脚出发吗? 乔十一嘿嘿一笑,“我这是临危受命!” 他走到乔忠国身前,先是恭敬行了一礼,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将军,大少爷的急信,想起来的时候阿六已经走了,故而又让属下快马加鞭送来。” 乔忠国心中一紧,生怕又出了什么纰漏,急忙接过信转身查看。 待阅完信后,他嘿嘿一笑。 “还得是娇娇啊。” 乔地义见状好奇地探过头来,仔细看了一遍,也跟着笑了。 方才才忧心的问题呢,小妹转头就给解决了! 第二封信里夹着一张符,号“一成不变”,能保十五日,足够他们一路将二皇子的血送回去了! 如今,可算是万事俱备了啊...... “爹,方才京中也给二殿下去信了,想来他已然知晓逐风身死的消息,这样一来,我们与二殿下可算是全摊牌了。” “那周伯生死未卜,若他还活着,那封信肯定由他亲笔所写,您觉得他会将身世告诉二皇子吗?” “或者......二皇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乔忠国神色微凝,摇了摇头。 周伯若真心对二皇子,这身世之谜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狄在英已死,周伯定不忍心告知。 这个秘密如果没有被曝出来,想必周伯永远也不会让二皇子知晓,更不可能写在信上。 “老二,最近警惕些,京中的消息很有可能会刺激二皇子,他若想尽快回京城坐镇,或许会提前动手!” 乔地义神色严肃,重重点了点头。 此时太阳已经落了山,众人都下了马,生火的生火,烧饭的烧饭,说说笑笑的声音响起来,有了很浓的烟火气。 沈元白独自坐在马车里,车帘将马车掩得严严实实的,几乎遮去了全部光亮。 沈元白就那么垂着头坐在那里,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脚边是散落了一地的信纸。 暗卫归月半晌没听到马车里有动静,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车框。 “殿下,您要下来休息一会儿吗?” 沈元白整个人猛地一颤,仿佛受了惊吓般。 “不必,谁也不必来寻我。” 低低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响在了归月的耳边,令他感到惊异无比。 这.....这声音怎的如此沙哑,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到底不敢过分窥探,急忙恭敬地应了声是,走远了些。 沈元白微微俯下身子,颤抖着手一张张拾起信纸。 昏暗无比的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