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长却是站了出来。
泪流满面,就如正妻送走他时一样指着正妻说道。
“我珠崖部本就要降秦!”
“完全就是此人的私心,因为害怕破坏楼船之事暴露,被族内驱逐。”
“她竟是要毒死我,强行继承族长之位,以此对抗大秦!”
“这等妻儿,当真是不要也罢!”
族长表情沉痛,哭喊着说道。
“来人!将罪魁祸首斩杀以儆效尤!”
此刻正妻瞪大了眼睛。
她不解明明已经死去的夫君,为何会好好的站在那里!
紧接着,她又看到,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此刻竟然就站在族长身旁。
顿时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早上那条提醒了自己的乖鱼,正是在这人身边不远处。
自己刚做好那碗鱼,族长吃完这人就赶到。
正妻一时间露出惨笑。
笑自己自以为是的聪明,笑自己被当做傀儡而不自知。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让她做出头鸟,试探秦军底线的局。
最后族长还会落个为了部族为了与大秦的安宁,杀妻弃儿的大仁大义!
正妻苦笑,原来他比自己更狠!
“噗!”
利器砍下,正妻再也没了忧虑。
其子也被慌乱的推向了一张木筏之上。
至此,他将要永远流荡在海岛之间,是生是死天注定。
那族长悲痛的哭喊。
“如此可表现我珠崖部的忠心否?”
张良身旁的禁军此刻已经有些不忍。
“对方毕竟都杀妻弃儿了,自己等所作所为是否太过过分!”
可张良却露出好似看戏一样的目光。
终是在那京儿的木筏被推出水面,向西而去后才对着族祭开口说道。
“看在你曾为大秦效力的份上,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
“归顺大秦,设立郡县,日后自会有人前来监管。”
“明日傍晚前,准备好所有船只,若是再有延误!”
张良的眼睛眯起。
“定当让尔等见到秦军利刃,锋利与否?”
族祭与族长皆是应声,连连遵命。
临走前张良最后留下一句。
“收起你俩的小心思,长公子亲自南下,必然要收服南方所有部族!”
“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要觉得自己有多重要!”
“大秦多一个岛的人不多,少一个岛的人也不少,若是再有不臣之举,下场你也知道!”
说完,张良才带着大秦的将士们划着密密麻麻的木筏,彻底离开。
知道看着对方快要抵达对岸,老祭祀才有些泄气的说道。
“这天下,又有谁真的愿意居于人下?”
“若是不尝试反抗,谁又能就此甘心?”
老祭祀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族长。
“倒是委屈你了,这一试让你失去了正妻和长子!”
族长此刻却已经像是换了副面孔一样,面无表情的说道。
“本就是她俩惹的祸,也应该她们去担这个责。”
“而且部族之中也只有她的性格,她的身份最为合适这样做!”
这时,一直听正妻之令的男子,站在身后也出言说道。
“如此看来,秦军确实能轻易攻下我们珠崖岛,后续还要试探吗?”
族长叹了口气。
“这一次,以正妻造反为由,还可说得过去!”
“若是再来一次,还有什么理由?”
他回身看向那人。
“要么有必胜之机,要么就是族灭之局!”
“这就是弱族试探必定会付出的代价。”
“告知族人,快去准备舟船吧!”
此刻已经回归对岸的张良却是看向了东方。
早在今早,他便得到了公子命令。
“回身三万,反攻岛夷。”
西面的常林也从大军中划出了两万人,去而复返与张良手下一万人正好凑成三万大军。
张良回想刚刚在珠崖岛看到的船只,加上手中这四艘修好之后也能装不少人。
打一个岛夷,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
嬴轩此刻已经是奔袭了一日。
快要回到了番禺之地,距离揭阳也只剩下两日路程。
他一路上还在头痛,到底应该怎么跨海打下岛夷。
岛夷距离陆地可是有着百里,大量的将士想要利用竹筏渡过,几乎不可能做到。
嬴轩叹了口气,很是苦恼。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来给自己送些楼船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将这种幻想丢弃。
随后便想着先去看看项伯这些时日在番禺造出几艘船来。
剩下的能不能通过抢夺,以战养战来攻打岛夷。
在他身旁的二牛看出了嬴轩的苦恼。
公子想要一战打废岛夷。
这可是证明自己的绝佳时机。
二牛眼珠一转,努力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不多时,还真被他想到一个方法。
1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