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认为那诗鬼会来吗?”
可谁知,那两个小丫头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信啊,不然青儿姐姐也不会这样做。”
他听后有些落寞地起身,并未再说什么,又一次朝着小院子走去,还有些问题他想去问清楚。
霄尘刚走几步就听到身边有人说着那青儿与诗鬼的事情,这次貌似又有些不一样的信息,他听后就停下了脚步,坐了下来。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举人去前线了,去哪不好,去打仗的地方。”阿杏朝着面前之人说着,话语中颇有些兴奋。
“读书人去前线干嘛?”一旁的张姐当即好奇地插嘴道。
“前段时间不是长平公主要出关嫁给梁国平凉王吗?那举人说是那长平公主的老相好,这是去劫亲的。”阿杏嘴大,此言一出,满场震惊。
张姐也是惶恐不已,连忙说:“这话可说不得啊,说不得...”
“唉,我也就听别人说的,你们可不要乱说啊!”阿杏也是意识到说漏嘴了,连忙嘱咐道。
那几个围拢的女子则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嘴很牢的,不会乱说。
霄尘听此也来了兴趣,便接口道:“那举人模样如何,有没有什么特点。”
阿杏此时才注意到霄尘,开口道:“公子晚上吉祥,话说那举人啊,诗画双绝,在金銮殿上对弈满朝文人,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其中上官宰相尤为中意他。”
“小道消息...据说那上官宰相想将自己的小女儿许配给他...”阿杏小声说着,面上满是八卦。
其余几人听此也来了兴趣,众人就这个聊得十分投入,连霄尘何时离去都未曾察觉。
“那个举人,应该是同一人,应该就是那诗鬼,长平公主,上官宰相的女儿,加上这个青儿...他玩的倒是花,若是如此的话,那诗鬼真的会在三天后回来吗?”霄尘思绪中虽是疑惑,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诗鬼大概率是不会来了。
“所以,我在这花满楼内,到底是扮演着谁?”霄尘思考着,眼中也有了一些明悟,或许他扮演的本就是诗鬼,他未能完成承诺,所以自己是带着他的愧疚来的?
霄尘拿出那个刻着彼岸花的木牌,再次看了看上面的三句话,看着木牌上下方空着的地方,那里缺了一句,而那一句...
“线索怕是在那上个月寄回来的信封之中。”霄尘思考着。
霄尘边走边想,问了几次路后,看向了靠近门口的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子不过稚童,此时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女子,面上满是好奇之色,她不懂这些姐姐穿着打扮如此艳丽是为了什么。
“据几人指路,那小女孩应该就是信件的接收人了,或许她会知道那封信件去了哪里。”霄尘思考着走近。
看了看那小女孩,霄尘问:“小姑娘,你知道上个月诗鬼寄给青儿的那封信件去了哪里吗?”
叁儿正无聊着,此时听到霄尘的话也来了点兴趣,说着:“青儿?你是说漂亮的青儿姐姐吗?”
见霄尘点点头,她兴奋地说:“叁儿记得青儿姐姐看完信后好高兴,不过妈妈不开心,将那个信一把夺过,拿走了。”
“哦,是吗?叁儿真乖。”霄尘称赞道。
“那公子可以给叁儿一枚铜钱吗?叁儿想吃糖葫芦,一枚铜钱一串!”叁儿笑着说,擦了擦嘴角。
霄尘听后脚步猛地一顿,看向她欢快的笑容,稍稍移开视线道:“我没有铜钱...”
叁儿当即十分失落地哦了一声。
“不过我有其他的,这是十两银子,够你买很多糖葫芦了。”霄尘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来银子。
叁儿接过银子,敲了敲,开心地应下了。
缓缓起身,霄尘朝着老鸨的位置走去,她的位置很好找,之前闲逛的时候霄尘就已经留意到她了。
就在大厅的内台内,坐着一个年老的女人,不胖也不瘦,脸上再浓的胭脂都遮不住她满脸的皱纹,从那两鬓有些发白的头发丝看,至少有五十多岁了。
霄尘慢慢走了过去,年老的女人此时有些无精打采,瞄到了他过来,顿时高兴地招呼着:“这位公子,在花满楼内玩得还开心吗?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年轻姑娘?”
霄尘倒是没有回应她的话,开门见山地问:“老鸨,上个月诗鬼写给青儿的那封信件在你这边吗?”
“信?公子指的是这个吗?”老鸨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疑惑地说。
“是的。”霄尘说着便接过,那老鸨只是带着笑容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霄尘打开信件,信纸看着倒是挺不错的,信中笔迹只有一首诗和一句话:
“青儿,六月初九我就来赎你!我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家。”
“翻过千山与万水,月下瑶台定终身;”
“红阁一夜叹别离,燕雀浮萍终安家!”
看完后,霄尘合上信件,目光扫过整个内厅,心中也是难掩叹息:“四句线索拼起来就是一首情诗,燕雀指的是漂泊的诗鬼,浮萍指的是青儿,但最终,诗鬼没能来履行承诺,青儿就这样等啊等...等啊等...”
那么现在就只有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