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又令人畏惧的名字,楚炎武脸色骤变,满心的期待瞬间变成警惕。
“萧辰啊……”
他忌惮大齐,难道就能放过萧辰了吗?
就是因为他太过聪明,太过于有本事,以至于军功甚至盖过君王。
如此之人,他呼吸的越多越叫他窒息。
楚炎武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又怎可交付兵权,重用于他?
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他沉默着也没有回答,可
“陛下如今情况危急,满朝文武,无可用之才。”
“唯有萧将军威名在望,如今更是深得人心,由他出面不仅可以对敌,也可平复百姓躁动之心。”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所有的人也纷纷跪下:“还请陛下早作圣裁,解如今大楚之危!”
楚炎武捏着拳头,“够了,这件事情朕自有考量。”
“他毕竟没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件事让朕再考虑考虑,今日的朝会就到此为止!”
楚颜五大袖一挥,直接先一步离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满朝文武。
“啥意思啊?萧将军如此勇猛善战,国家紧要关头,陛下究竟在纠结什么?”
这个时候,姬云章不免轻飘飘的嗤之以鼻:“既想要能够为自己效力的能人之才,又忌惮对方的威名盖过自己。”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咱们这位天子,似乎有些贪婪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赵西风的事情,也让不少人彻底见识到楚炎武的真面目。
唯利是图的小人罢了,和他谈国家,和他谈大局,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众人一时不知所措,张东阳却慢悠悠的笑道:“各位不必着急,陛下没得选了。”
“如今的局面,他只能妥协!”
他大步流星的离去。
如果说真要纠结的地方,便是只有楚炎武,究竟要考虑多长时间?
他耽误的越久,深受其害的百姓就越多,大齐的军队就越发肆无忌惮。
怕就怕在,当敌人的实力达到一定高度,就算是萧辰来了也无济于事。
楚炎武直接去了皇后那里,气呼呼地拍着桌子。
陈瑾跟在他身边,皇后替他捏肩推背。
两人互相打配合,一个美人计,一个拍马屁,总算是将楚炎武像哄小孩子似的哄好了。
他揉着皇后的肚子:“你说说你呀,这日日重新也有好几日,为何迟迟不听动静?”
皇后心中阵阵无语,表面还是揶揄道:“碧霞一定是被那些人气坏了,就算真的怀上了,那也得至少一个月才能有反应,太医才能查出来呢。”
楚炎武后知后觉:“是呀,可是朕还能等到一个月吗?”
“那些大臣们像是疯狗一样追着朕犬吠,逼着朕去重用萧辰。”
“可是萧辰此人心机太深太重,重用于他无疑是玩火自焚。”
“朕前些日子梦到他好几次,皆为萧辰骑在枕头上为虎作伥的噩梦,甚至还做上了朕的皇位。”
“你说说这样一个人,让朕如何放心放兵权给他?”
楚炎武拍着手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不知所措。
皇后却笑道:“陛下,那只是梦而已。梦都是反的,这恰恰能说明萧辰对您的忠贞不二。”
“现在的局面对您大大不利,如果不及时解决,百姓暴动,敌军攻城,您到时候他招架不住。”
“若是那时,臣妾突然就怀上龙种了,大楚却陷入敌军围困之危,这岂不是造化弄人?”
皇后轻轻地替他顺着气,好言相劝道:“陛下,还望您以大局为重。”
“就算不是为了那些百姓朝臣,也总得问一下您未来的正统血脉吧?”
她眉目含情,尽管已三十岁之龄,可仍旧芳华犹在,风韵犹存,看着便让人心中直痒痒。
楚炎武咽了咽口水,搂着她的腰更是欲罢不能,“好你个磨人的小妖精,当真是要把朕的阳气吸的干净。”
“既然皇后开口,那朕就依了你。只不过在这之前,朕还得与你深入交流交流!”
陈瑾识趣的退了出去,关上门里面便传来一阵隐隐的欢愉声。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心却乱成一团。
他也看清了,楚炎武这样的自私自利,迟早会毁了大楚,毁了自己。
大楚可以陷入危机,但是他绝对不能失去靠山。
一旦失去,孤立无援,过往种种,必然会遭人报复。
回到住处,赶紧叫来刘玉:“你把咱家宝库里的东西都取一些出来,挑贵的,挑珍惜的,到时候打包送去江东。”
刘玉有些不解:“为何要送去江东,送给那位江东总督?”
细细想来,也不对劲啊。
江东离朝廷这么远,他们完全没有去巴结的必要。
那些人一辈子,说不定都见不上一面。
要不是因为东瀛人闹事,他们平叛有功,估计魏拜安还只是个一辈子熬不到头的小总督。
陈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如今陛下决定重新重用萧辰。”
“他现在威望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