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无数将士们倒在血泊之中,赵西风眼眶发红,是说不尽的后悔。
他回头望了一眼城门的方向,他们还在努力攻克,试图将城门打开。
而敌军,在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来。
“所有人守住,争取时间!”
守城将领冷哼一声:“不识好歹,把本将军的弓箭拿过来。”
他拉弓对准赵西风,“咻”的一声,箭离弦上,以迅雷之势刺入赵西风的右肩。
旁边的士兵顺势拍了句马屁:“将军好箭法,百发百中啊!”
也在这一刹那,城门总算是被攻克,重新打开。
“快护送将军离开,我来断后!”
身旁的副将追悔莫及,此时是拿命护着赵西风他们撤退。
守城将领怒声道:“追过去,别让赵西风跑了。”
大楚军队损耗之多,几乎遍地尸体,血腥味蔓延在整座边城之上。
守城将领亲自率领一支军队追了出去。
“预制军队随我拖延进度,其余人护送将军渡河。”
“一旦渡河便是我们的主营地盘,他们不敢贸然进攻!”
远处刀光剑影,赵西风他们玩命奔走,总算是上了船,成功回到自己的阵地。
营帐之中的人出来迎接,看他深受重伤,一个个都慌了神:“将军,您怎么受了伤!”
军医替他诊治,庆幸道:“还好,这只箭没有上级要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稍微忍耐一些,需得将箭头拔出来。”
赵西风这张帕子咬紧牙关,营帐里面传来一阵低沉如野兽的轰鸣声。
取下了箭头,经过一番包扎,他不敢休息,赶忙差人进来询问:
“我们辞行损耗多少?”
那叫你垂头丧气,如实汇报:“此行入臣带兵五万,损耗将近一半。”
这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赵西风胸口犹如被刺了致命一刀,剧烈咳嗽不止,神色愤怒。
“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阴险,使空城计,引诱我的上当!”
他又不免捶胸顿足:“都怪本将军急功近利,一时冲动才上了他们的当。”
“这怎么能怪将军呢?明明是朝廷给的压力太重,大家都指望着快速拿下那座城池!”
越是着急便,越是事与愿违。
他又连忙道:“得亏将军有先见之明,察觉其中异常,所以特地留了一支后援队原地待命。”
“虽然这次损耗不小,但至少咱们还有养精蓄锐的余地。”
赵西风轻叹了口气,目光晦暗不明,“这次行动中了敌人埋伏,因小失大,最近两天切莫轻举妄动。”
“传令下去,放酒下去鼓舞三军,莫要让他们因此消减了士气。”
赵西风沉默了许久,不禁想起了萧辰。
他仅率十万兵力便能拿下东瀛,虽说是一个小国,可对方善于水战,要拿下也并非易事。
自己征战多年,居然还比不上萧辰足智善谋,今日吃了敌人的亏。
旁边的军师看不下去,安抚道:“将军,此次虽失败也受益良多,认清敌人手段,也可保后面谨慎行事。”
赵西风不屑一顾:“上当就是上当,何须找这些自欺欺人的安慰话?”
“之前向朝廷求援,现在可有消息了?”
军师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朝廷如今局面动荡,诸多事情未来得及妥善处理,咱们求援之事恐怕也要耽搁了……”
赵西风一拳砸在腿上:“当真是祸不单行!”
“眼下战局失利,朝廷动荡,看来老天都不偏着咱们。”
“如此危局,是否能够顺利度过呢?”
楚炎武尚且不知赵西风中敌人埋伏损失不小,不过这个消息,却被萧辰第一时间得知了。
靳诚中手执密报:“大楚和大齐在边境一直兵戎相见,敌人使用空城计反将一军,扭转战局。”
“赵将军在敌军将领手中吃了亏,着实出乎意料。”
靳诚中在大楚皇宫潜伏多年,自然是听过赵西风的名号,被誉为常胜将军。
战场等同于他的主场,能让他在自己的领域吃亏,也算得上是对方有本事。
萧辰只是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大楚以文强国,足智善谋者居多。而大齐则以武强国,武将层出不穷。”
“两者各有优势,平分秋色。”
“此次空城计甚妙,你觉得以大齐那帮莽夫,真的能想出如此精细的法子吗?”
萧辰手指轻敲桌面,语气阴暗:“恐怕这次的空城计,是出自那大楚叛徒之手。”
“周天辅,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为了能苟全性命,不惜出卖故土,当卖国贼,也真是令人作呕。”
靳诚中越感惊讶:“周天辅确实有些谋略,他坐镇大齐,反倒是弥补了对方武将缺陷,以后对咱们也危害不小。”
他低声道:“要不趁现在这个机会,联合大楚先将周天辅铲除了,然后再逐一瓦解攻破?”
萧辰掂量着这句话,最后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就算再厉害又如何,终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