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最新网址:</b&t;萧辰从一片断指断手中走上来,冯道云已经被吓破了胆,整个人瘫软地靠在门框上,这一次看着萧辰的时候,眼中已经弥漫出一种无法隐藏的恐惧。 他支吾着嘴唇抖了抖,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冷汗自鬓角流下,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督主,砍吗?”项宜春的剑没有离开冯道云的手腕,恭谨地问。 萧辰微眯的眼眸中尽是轻蔑,落在冯道云身上,就像看着一只从来都没能爬上高台的渺小蝼蚁。 一声冷笑,萧辰负手而立,悠悠然刚要开口。 忽然,一声如同屠夫手中肉食鸭一般的沙哑惊喊响起,冯道云一双眯缝小眼因着惊恐而睁得出奇地大,嘴唇青紫僵硬,“不要……不要杀我!” 萧辰着实被他这难看的老脸吓了一下,微微一怔之间,只见冯道云胖重的身体瘫了下去,两眼一番,没了气息。 “吓死了?”萧辰眉心一跳,不由嫌弃地摇了摇头,觉得这太过晦气。 项宜春上前两步,收起长剑伸手查看了一番,回身拱手道:“督主,封冯院长吓晕过去了。” 萧辰眼睛一翻,结结实实地给了一个白眼,便再不看那只肥胖没种的蚂蚁,阔步悠然走进明德堂中。 魏忠贤云青的曳撒裙摆一路踩着断手断指跑上来,站在明德堂门前,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得意恣肆,指着众学子问:“继续清高?” “我看你们现在还敢不敢拦我家督主?” “有种的,都给杂家继续上来!” 学子们伤的伤、怕的怕,无一不紧张地看着魏忠贤,哪里还有人再敢说一个不字? 尤其是萧辰站在明德堂中负手而立、沉稳笃定的背影,虽不言,亦没有继续行动的意思,可是每一个从容呼吸地流转,似乎都像是一记记无声的警告,敲打着他们的性命。 学子们不由相视一眼,眼中不免都现出惧怕和妥协的神色。 一个断了食指的学子忙爬起来,忍着疼痛躬着身子,十分尊敬地跑到魏忠贤面前,谄媚道:“公公开恩,容小可亲自为督主带路,请督主去我靖难书院供奉至宝之处!” “督主仁厚宽德,肯赏脸驾临我院敬先堂,是我院的福气!院长他是老糊涂了。” 魏忠贤得意地一声冷笑,随即回首拱手躬身,恭敬地请示,“督主,让他进去吗?” 萧辰头都没回,只是看着面前的一张“以德经学”的匾额,眼中现出一抹轻蔑地冷意,随意一摆手,便等于同意了,让魏忠贤把人带进来。 那学子松了一口气,立刻点头哈腰,拎着跑叫一路小心又快步地跑到萧辰身后。 项宜春上前,搜了一下,确保他的身上没有利器,这才踹了他一脚,“前面带路。” 萧辰面色冰冷,厌恶地最后看了那匾额一眼,吩咐魏忠贤,“找几个学子,把这名不副实的东西给本督拆了。” “是!” 魏忠贤急忙应道。 门外,不少学子自告奋勇,都说愿意将功赎罪,只希望萧督主能给自己一个效力的机会。 一片喧闹之中,萧辰只觉得这些蝼蚁分外软骨头且聒噪。 进入敬先堂,只见这偌大的一处空室里居然只供奉着一张通体鎏金的牌位,未及萧辰走近了看清楚,那书生便忙拱手解释道:“禀督主,这里所供奉的,便是靖难书院的创院祖师朱子老先生。” “朱子?” 项宜春忽然眸中一亮,有些惊喜,随即很快,脸上便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崇敬肃穆。 萧辰见他这反应,不由觉得奇怪,走近牌位看了看,也没见除了纯金的、很贵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不由玩笑问道:“项大哥,你什么时候对这读书的圣人也有了解了?难不成想要弃武从文?” 项宜春忙摇了摇头,看着那牌位之后供奉的一把宝剑,肃穆地说道:“不,属下知道这位老前辈,并非是因为读书一事,而是这位老前辈在江湖之中也是一个神话一般的人物。” 萧辰眼眸微眯,随着项宜春一起,眸光不由也落在了那把宝剑上。 这室内有供奉的长明灯,所以很是明亮,更加能看得出,这把宝剑即便带着剑鞘一起,也有种薄如蝉翼的感觉,而且上等紫金所铸造成的剑身,在长明灯光芒的映衬下,几乎通体流光。 “难道,在来时的路上,陈登礼所说之事居然是真的?”萧辰眼中现出一抹玩味,原本轻飘飘混不吝的神色渐渐收敛了一些,眸光不失贪婪地落在这把宝剑之上。 项宜春拱了拱手,明白萧辰此时的想法,不由也说道:“其实当时陈知府所言文武双全一事,属下也觉得他在信口胡诌,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