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风牵着女孩的手微微颤抖,女孩眨了眨如星星般的眼睛,虽然听不懂秦长风在说什么,眼中却也现出一抹难过,伸手轻轻拍了拍秦长风的手臂,像是在抚慰他。 人群中有人看出了蹊跷,忙问道:“这女孩怎么了?是个天聋地哑不成?” 一时大家悲悯的目光都落在女孩身上,只觉一种平民百姓的悲凉,让人感同身受。 秦长风痛苦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效益,摸了摸小女孩的手安抚,这才看向众人,悲痛沉声,“阿秀本是个哑巴,在受到了那一场惊吓之后,便失了心智,自此一个人,受尽了孤苦。”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秦长风长剑一指,落在一个胖和尚身上,威声凛凛,犹如判官,“方道,你当年所犯之事,如今该是偿还之时了!” 众人目光随之落在方道身上,听过这个故事,心中眼中不免都是气愤。 就连一贯清冷沉稳的淑妃都不由暗恨,“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真该好好治治才行!” 萧辰冷眸深凝,牵住了身边的美人安抚,一抹肃杀之气自周身缓缓溢出,暗暗盯住了身旁那一件件金光璀璨的袈裟。 “无量寿佛”方正浑厚的声音响起,依旧带着无尽的悲悯,同情地看着那小女孩,“秦施主来意,老衲已经知晓。施主放心,就算你今天没有准备这个故事,老衲也一定会尽全力医治这位可怜的小施主。” “方平,你这便将小施主带进医堂,好生把脉诊治。” “至于秦施主,念你今日所行是出于一片善心之上,你打伤我寺弟子之事,老衲便不与你计较,你可自行下山去了。” 此言一出,周围皆是哗然。 有人直接问道:“大师,我看这不是故事吧?此事难道就不查一查吗?” “是啊,大礼寺既是正道之宗,何以留此悬而未决之事?” “这个老秃驴,真是好能推脱罪恶,粉饰太平”淑妃实在看不下去,松开萧辰的手上前一步,冷笑问道:“大师可认识红莲?” 方正眉心一沉,揖了一礼,正色道:“老衲久居大寺山上,未曾认识女施主。” “哦……不认识啊”淑妃皱眉摇摇头,一张俏脸遗憾不已,“这红莲是我的远房表妹,每每做错了事受到家里长辈斥责,便做无辜状,且又宽宏大量,或将此错推给误会、或说别人故意冤枉,最后总要来一句‘我本清洁,我赦免你们的罪’。” “今日大师所言所行,我还以为你和我这妹妹十分交好,学以致用呢!” “你!” 方正顿时脸上变色,那一抹沉稳宽宏端了几次也没端住,终究失态愠怒,“女施主岂能如此无礼?老衲禅修一生,两袖皆清、六根俱净!怎可随口污蔑老衲与女子……” 袍袖一甩,方正受到奇耻大辱,实觉难以启齿,不再说下去。 一旁几个大师父也都是各个脸色愠怒,欲要与淑妃理论。 萧辰立刻将淑妃搂入怀中,眸色沉冷,一种坚定的守护之意已然强势溢出。 正要开口,忽然魏忠贤上前一步,肆无忌惮地大声嘲笑,“六根清净?大师你这就有点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若是六根清净,你根本就不会在意我家小夫人说什么啊!” “身为佛门中人,却面红耳赤地和一个女子争论,这未免太难看了吧?” “哦对了还有,你说你不认识红莲,那就是不认识?你说人家秦大侠编话本子讲故事,那就是讲故事?这怎么什么事儿都让你给说了?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啊?玉皇大帝吗?” “凭什么你说一句话我们就要相信?” 魏忠贤一通连珠炮,把百姓们的心声都说了出来,大家此时对方正都已经很不满了。 不由纷纷议论,都说这事儿不能只听方正一家之言。 “忠贤,休得无礼”萧辰微微一笑,从容地叫住了魏忠贤,转而也是为难,看向方正道,“大师啊,不是本督非和你大礼寺过不去,只是事已至此,只怕你若不将秦长风今日的指认讲个明白,怕是堵不住悠悠众口。” “还是说,大师你不好亲自推自己手下出来对峙,要由本督帮忙?” 说着,萧辰便抬手要叫项宜春。 方正沉声,凝重地道:“不劳萧督主费心了。” “老衲这便将方道师弟叫出来,让他们当面对质便是。” “方道,你去吧。” 方正神色复杂地看向禅堂首,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禅堂首揖礼应“是”